柳砚莺心里笑笑,是是是,对我还算不错,天罗地网捉猫一样捉进府里,白天当管事,晚上当外室。
她算想明白了,难怪他前世二十好几还没成婚,原来是有别的路子。
路承业在路景延面前原本还有几分长兄的威严,路景延奉他为嫡长,主动离京待在沧州,将郡王府拱手呈给世子。
本来一切都该如此,可他却又突然回京,轻轻巧巧任职校尉,得庆王亲自授冠,还从王府带走了柳砚莺。母亲甚至开始在明面上拿三弟与他相较,武的不行就试试文的,督促他考取功名。
桩桩件件都叫路承业心生恼怒。
回去的路上,路仙柔看出他神情郁闷,说道:“大哥,今日带回那只猫我就看出三弟对她不一般,不过昨日才搬的家,料他一个不通人情的闷葫芦动作还没那么快,恰好云真这两天休沐,有她替你盯着,该是不会出岔子。”
路承业蹙眉问:“你也觉得三弟他——”
路仙柔笑道:“三弟平日里寡言少语,但到底是个男人,要我看,一个男人做到这个份上,动不动念只在时间长短。”
风月老手路承业颔首以示赞同。
路仙柔说道:“大哥,我有个办法可以解你燃眉之急,不必担心三弟捷足先登。”
“哦?”
“若柳砚莺和你已成事实,他要再逾越,就是对兄嫂不敬。”
作者有话说:
如果等下又显示更新,就是我在修章(望天)男主男二修罗场在这个小剧情后面会密集起来,现在先推主角进展,三十五章了,该婚前x行为一下了(点头)
第36章
路云真虽说跟着亲哥哥住了,但她在抱琴斋的东西没有搬干净,要想回去也随时能走。
毕竟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往在父亲母亲那儿才正常,哥哥那儿说起来就是给她留了个落脚的地方。
是以,路云真头天晚上睡得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就大张旗鼓回王府去找二姐商量对策。
“二姐,母亲怎么能这样?堵一头漏一头,大哥是和柳砚莺分开了,那我哥哥不就掉进她的盘丝洞了?”
路仙柔听得直笑,让嬷嬷抱着路元礼下去玩会儿,自己吹吹茶汤,在心里思量。
既然将柳砚莺调去路景延府宅是王妃的意思,那么柳砚莺自己就是不情愿的,若非不是她想高攀世子,王妃又怎会忙着拆散他两人?
路仙柔的目的简单直接,她想帮世子一把,和王妃暗地里作对也未尝不可,毕竟将来要袭爵的人是路承业,眼光要放得长远。
“这事昨日从三弟府上回来我还和世子在说呢。”路仙柔先来这么一句,示意此事她有心掺和,且世子也没有罢休。
路云真果然期盼地问:“大哥可是要到母亲那儿有所行动了?”
路仙柔摇头笑道:“你脾气跟三郎不像,倒跟大哥相像。母亲那儿是断不能去叨扰的,横竖柳砚莺和大哥才是一对怨偶,你怎的还担心起她和三郎来了。”
“哎呀…话不是这么说的。”
路云真想说柳砚莺曾跑到木香居献媚的事,可她到底和哥哥亲,觉得事情太糗说不出口,便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厢路仙柔想了想,说道:“云真,你今日真来着了,这样,我们先去常翠阁找大哥,他肯定有一肚子话想对柳砚莺说,你替大哥给柳砚莺传个信,之后的事就不必操心了,且静观其变吧。”
她说得路云真担惊受怕,有些慌张,上回因为柳砚莺才在哥哥那挨了训斥,这回她谨慎了许多。
“什么信?”
“还没写呢,我怎知信的内容。哎呀,不是你来找我想办法将三郎救出盘丝洞的吗?”路仙柔拉上她,“走走走,找大哥去。”
路云真略显迟疑地答应了下来,在平旸王府待到傍晚才回去,期间路仙柔和路承业单独谋划了几句,她没听着,愈发没底。
回去时哥哥还未下值,又是柳砚莺给开的门。
橘红的斜阳映照着朱红门,柳砚莺一袭银朱色的衣裙,慢悠悠懒散地走在前边,路云真大肆又小心翼翼地打量她,试图在她身上找出更多的缺点,好到哥哥面前叫他回心转意。
可是光从表面来看,她是无可挑剔的。
漂亮又夺目,就连身上的每一个装饰都是锦上添花,特别是耳朵上的玛瑙耳铛,小巧精致,透着莹莹光泽,不抢她脸孔光辉,只甘当陪衬。
她倒是会选。
“柳砚莺。”
柳砚莺转过身,“四小姐有何吩咐?”
趁周围没人,路云真自前襟摸出那纸信封,塞给柳砚莺。
“大哥让我给你带封信,你私下里偷偷看。”说罢她便脚底抹油地溜了,心道自己这样替柳砚莺和大哥传信,应该不算害她,而是在帮她。
柳砚莺怀揣疑虑回屋展信一看,还真眼前一亮。
信上书:
“砚娘,昨日回府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母亲拆散我们,我现下无力抗争但也不想让你受我所累。明日午时王二会将马车停在醉芳亭,他会接你到我城中外宅,那里有我提前预备好的五十两白银,你随时用随时取,有我撑腰在外不必低三下四,熬过这段日子你我便守得云开见月明。”
若没有这最后一句,那这封信是非常合柳砚莺心意的。
五十两,一个七品官一年的俸禄才只有四十两。
她就是吞了这笔钱就此跑路——
柳砚莺赶忙合上信纸,心跳“砰砰”回头看了眼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