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威插话:“向衡在呢,向衡应该看出来不少问题。”
“对,对。”一旁同事道:“我看分局的人来来往往都在找向衡。向衡跟他们的编外队长似的。”
“毕竟是大名鼎鼎向天笑。”
“向衡都没怎么理我们。”一同事道。
“人家没空。”徐涛帮向衡说话,“没看现场那情况,分局局长都来了嘛。”
“哇,这么大场面?”黎荛很给面子的捧气氛。
“死了一个分局的刑警。女警。”一同事道。
“没死。”徐涛纠正。
“伤很重。”那同事道,“救护车医生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他们说的,说应该是悬了。”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就算不认识,但同是警察,大家心有戚戚焉。
过了一会黎荛问:“顾寒山呢?她怎么了?”
“她似乎有点嫌疑还是什么,她家人来了,把她关在车里,后来又来了律师和医生,向衡跟他们交涉了,具体情况不清楚。”钱威答,“后来他们就走了,听说是去医院。”
黎荛一脸担心,问钱威:“你看到她了吗?她状态怎么样?”
钱威摇头:“没见着,我们守在外围。”
黎荛叹气,“那行吧,她别是又发病了。回头我打电话问问她。”
黎荛跟大家又聊了几句,出去了。
钱威跟了出去,在走廊上把她叫住了。
黎荛停下,回头看。
钱威走到她跟前,有些局促,开口先问她办公的东西都搬完了没,在档案室安排怎么样,很有几分关切的感觉。
黎荛挥挥手,大大咧咧道:“放心吧,我跟所里哪个不熟,去哪个科室那都是如鱼得水。但我还是更喜欢管案子,我以后要做刑警的。”
“记得记得。”钱威点头,不想说黎荛还好意思说自己以后要当局长。
“是这样啊。”钱威踌躇了一会,还是道:“顾寒山昨天不是来报案,我们登记的嘛,今天她出了这事,那她报的案,是不是也得跟进一下。”
黎荛点头:“那你没问问向衡,这事是走个手续并到分局去,还是我们这边自己处理一下。”
“今天没什么机会跟向衡说话。”
“打电话呗。”黎荛很直接。
“不是,主要向衡那边有点忙,我觉得不是太紧急,问太多吧,怕他多心。”钱威道。
“他多什么心?”黎荛问。
钱威有些不好意思:“他来咱们所里之前,我不是跟他有些不愉快嘛。然后顾寒山报案的事,他宁愿找你搭档也没找我一起,我觉得他是不是心里还是有些介意我的。我问太多,觉得不合适。”
“你想让我去问?”
“对。”钱威点头,“这案子他本来就是找你的嘛,其实他找谁都是走个形式,最后还是他自己去查。他找你肯定是因为你是孕妇嘛,不会太插手。而且你跟顾寒山也熟,你去问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黎荛没说话,她这个孕妇怎么就这么不值得大家重视一下呢。神探找她搭档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个好摆设不会插手工作吗?
钱威继续道:“你就问问他怎么处理的,有什么思路没有。他后头肯定经常在分局了,相应的工作我们这边都可以配合他。”
黎荛看着他。看得钱威有些尴尬:“我其实是想借这机会多跟他学习一下。但今天在现场看他好像也没打算带咱们所一起参与的意思。”他顿了顿,又找补了一下:“当然他今天也确实很忙的。”
“行。我找机会打听打听。”黎荛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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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葛飞驰匆匆赶到。
陶冰冰的母亲坐在icu病房外,双目哭得通红,她身边守着一个警察。她看到葛飞驰来,忙站了起来:“葛队。”
“大姐。”葛飞驰客气打着招呼。“情况怎么样了?我听说手术结束了,我那边压着一堆事,没能马上过来,真是对不住。”
“医生说只是暂时稳定了,但还没过危险期。”陶冰冰的母亲激动地指了指自己的头:“他们说冰冰的头撞到,有淤血积在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他们暂时没办法处理,要看冰冰自己能不能稳定下来,吸收什么的。现在看情况还行,但说不好后头怎么样。”
“一定会没事的。”葛飞驰心里很难过。
陶冰冰的母亲再忍不住,大哭起来。
一旁守着的警察见到葛飞驰来了,忙去叫了医生。医生过来跟葛飞驰介绍了陶冰冰的情况,哪里骨折,哪里破裂,哪里内出血,他们联合各科室的会诊,紧急手术,但头部没敢动。没敢动头部的原因他仔细解释了一番,葛飞驰听完了,能理解的也跟陶冰冰的母亲一样,太细节的完全不明白。
“我们先观察一个晚上,看看明天情况怎么样。”那医生最后道。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葛飞驰问。
医生默了两秒:“需要观察她头部的伤势,我们一定会尽力的。现在也在找专家会诊,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那意思是,可能醒不了吗?
陶冰冰的母亲哭得差点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