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葛飞驰焦急地问顾寒山:“应该有看到是什么意思?你不确定看没看到?”但是她又夸下海口说能做模拟画像。
但向衡已经听懂顾寒山的意思了:“我带你重回现场,能刺激你的记忆吗?”
葛飞驰张了张嘴:“不是,那得明天了,今晚先确保把陶冰冰救回来。”
他知道向衡在着急什么,现在离案发已经大半天了,对方可能已经在策划逃跑的事。而他们还没有找到线索,还不知道他们是谁。
葛飞驰生怕顾寒山想一出是一出,非挑现在跑现场,他赶紧道:“只要知道对方的身份,他逃到天涯海角都能把他抓回来,救人要紧。顾寒山,救人要紧。你这大半天什么都没能跟警方透露,他们肯定觉得你没看到任何东西,但是陶冰冰不一样,万一她真看到了什么,他们就不可能让她活着下手术台。”
“葛队说得对。”向衡道。
“我没说要去。”顾寒山看向向衡:“给我现场照片和视频,越多越好。”
向衡马上给方中打电话。
“就在这里看吗?”葛飞驰更着急了,他刚要说什么,护士拿着托盘过来,上面有点滴和抽血工具。
“先给你打个点滴,把血压降下来。抽个血,化验。”护士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准备,“病人叫什么名字?”护士拿着药瓶在核对。
“葛飞驰。”葛飞驰很想跳床逃跑,这种关键时候,他住什么院呢。
顾寒山帮他看了看点滴用药,点点头,让护士挂上去了。
“顾寒山,你能想起来吗?你一定要想起来啊。”葛飞驰被按住胳膊绑上硅胶绑带开始抽血,心里惦记着事,一点没觉得扎针疼。
向衡打完电话了,对葛飞驰道:“你安心住院,赶紧好起来赶紧归队。我盯着这事。”
护士好奇地听着他们说话,帮腔道:“对,好好养病,我们一定把你治好,让你破更多的案子。”
葛飞驰一点都没安慰到。他挥挥手,让护士赶紧走。
葛飞驰对顾寒山道:“我让技术员过来,把模拟画像的软件带上,你想到什么随时让他给你出画像。”
“我一会就去盯手术了。”顾寒山道。
“技术员不能来,这样简语会知道我们在做模拟画像。”
葛飞驰心一紧,对,简语会给同伙通风报信的。
啊,他觉得他的血压要上天。
向衡道:“让技术员随时待命吧,有情况我给他打电话安排。”
葛飞驰赶紧给技术员打电话。
顾寒山看他表情,问他:“你需要安慰吗?”
“不,不。”葛飞驰头晕,只能摆手,“我不吃糖。”
“我还有别的法术。”
葛飞驰觉得他下一秒就得心梗。
“你的法术变出一个凶手的模拟画像就行。我给你送十面锦旗。”
“一面就行,写上敬赠福星寒山。”
葛飞驰:“……”这究竟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得走了。”顾寒山道,“走之前我要安慰你一下。”
葛飞驰想拒绝。但顾寒山又道:“刚才安慰了阿姨,我心情很好。”
意思是你是为了自己爽才安慰别人的?葛飞驰更想拒绝了,但他突然想到刚才顾寒山心情一爽就有了灵感,葛飞驰赶紧配合:“来,施展你的法术。”
不就是吃颗糖,他可以。
顾寒山掏出一副扑克牌。向衡的手机递了过来:“顾寒山,你看看,能想到什么?”
方中发过来一堆照片和视频截图。
顾寒山一边洗牌一边看,葛飞驰很想把她手上的牌丢出去。专心一点啊!
顾寒山没看多少,她忽然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那人的鞋子是黑色的,鞋底有道白边,绑带的绳子是黑色,绳头白色。鞋绳穿过的孔是银色的,没有看到品牌logo,鞋后帮有点高。他的裤角是深棕色,直筒休闲裤,不是很长,像九分裤的款样。他走动的时候露出了脚后跟。袜子是灰色的,低帮袜。”
顾寒山喃喃自语。
葛飞驰和向衡几乎是屏息看着她。
顾寒山忽然睁开了眼睛。葛飞驰差点跳了起来:“想起来了?”
“很多人在我脑子里走。”顾寒山道。
葛飞驰很想让她继续闭眼睛。顾寒山却把牌递给向衡:“抽一张,写上一句你想对葛队说的话。”
葛飞驰瞪着眼:“我还没死。”
向衡抽了一张牌,接过顾寒山的笔,在牌面上写了字,然后还给顾寒山。
顾寒山把那张牌很随意地插回牌堆里,洗了洗牌,又让葛飞驰抽一张。
葛飞驰按捺住焦急抽了一张,顾寒山把笔交给他:“写上你的心愿。认真一点,这是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