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怎么,不装了?”
“呵,既然你都看穿了,把话也挑明了说,我何必再白费那个力气。”
阮蛮蛮掸了掸被褥,瞥了蒙面女人一眼,“再说了,一直在装的人不是你吗?我不过是配合着演戏罢了。”
“你……”蒙面女人忽然由怒转笑,“看你这么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周大人的消息,我就发发好心告诉你吧。”
“明日,明日你大婚之时,就会看到他了。”
阮蛮蛮脸色骤变,伪装的淡定,在听到大婚二字的时候,出现了裂痕。
“你说什么?谁的大婚?”
“你啊,当然是跟……”
——
“尧哥,这里没有,我再去那边找找。”大蛋儿在出事的小路上,来来回回走了三趟了。别说是人了,就是兔子影都摸不着。
明知道这种方式找到的几率很小,看看苏祁尧那副发了疯样似的癫狂样,大蛋儿实在不忍心再刺激他了。
“尧哥,这荒山野岭的,找起来肯定要费劲些,你别太着急,嫂子吉人有天护,会没事的。”
湿乎乎的露水,浸透了苏祁尧的衣服。刺骨的寒风拍打在他的身上,将能挤出水来的衣服,冻成了冰。
苏祁尧抿了抿干涩的唇,没有说话。
从昨天晚上得知阮蛮蛮出事后,他疯了似的跑到事发地来。一头扎进去,就是整整一宿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消逝,苏祁尧的耐心越来越少。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变得急促。他脸上也显现出了阴鹫的可怕模样。
又过了一个来时辰,大蛋儿走到了悬崖边上,沿着有可能藏身的犄角旮旯翻了两遍,还是没发现任何痕迹。
眼看着时间都这样白白耽搁了,大蛋儿往苏祁尧身边凑了凑,“尧哥,要不然咱回去看看?兴许衙门里已经有了线索,或是……”
大蛋儿不敢往下说了,苏祁尧现在不过是强忍着一口气,如果他给了好的幻想,等会儿到了衙门里扑了空,大蛋儿怕他受不住刺激,崩溃了。
“不去,找,继续找'!”苏祁尧的怒气,一下子被点着了。
他瞪着猩红的眸子吼道,“她还在等我,我不能让她等久了!”
“我知道,我都懂。但是尧哥,咱们都在这里找了一宿了,什么都没找到。”
大蛋儿又急又害怕,万一人找不到,苏祁尧再魔怔了,那该怎么办?
“尧哥,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咱们去找人打听打听,没准换个方向,就能知道点什么?”
苏祁尧凤眸颤动,可怖的气息也稍稍收敛了些。
大蛋儿一看有门,他再接再厉道,
“你看,咱不光是可以去那些溜子们的地盘扫听扫听,还可以去衙门里看看,没准就能……哎,哎尧哥,你去哪儿?”
大蛋儿话还没有说完,苏祁尧突然扭头往回走。
他穿过大街,进入小巷,来到了之前带阮蛮蛮去过的黑市里。
苏祁尧挤进热闹的人群中,找了个茶摊,便坐了下来。
“尧,尧哥你等等我。”苏祁尧走得急,几乎是健步如飞。大蛋儿追了一路,半下都不敢停歇,这才算是勉强追了上来。
“尧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千万别做傻事。你要是咋了,我和小蛋儿可没脸见嫂子。”
大蛋儿的心里到现在还悬半空里,重了不敢说,他怕苏祁尧想不开了。轻了吧,又怕耽误救人的宝贵时间。
苏祁尧没说话。眉宇间虽说还被阴霾笼罩着,但他眸中清明,平静无波澜,似乎真的是在消遣品茶。
“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的县太爷周大人,昨天被山匪给绑了。”
“真的假的?他们这是不要命了吗?敢动朝廷命官!”
“是真的。我今天早上还看见那些衙役们去城外找人了呢。”
听完他们的对话,苏祁尧垂下了眼眸。不过几秒钟时间,他忽然站起身来,端着茶碗来到了隔壁桌上,
“刚才我听两位在说周大人被劫持的事,不知兄弟们能否再仔细的说说?”
苏祁尧向掌柜的招了招手,给在座的每一位又添上了一碗茶。
“据我所知,这城外的山上,从未出现过劫匪下山行凶的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间就选中了咱们周大人。”
“昨儿在城外,也就是这个时辰,那帮劫匪连人在车,都给掳走了。要不是周大人身边的周尹,硬是撑着一口气回来报信,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苏祁尧眉尾上挑,“哦?是这样吗?”
“听你的口气,好像这些山匪早就驻扎在隐蔽处。只是没有下过山,衙门里也没有剿过匪?”
“其实,那些人也没在山上呆多久。有关他们的传闻,是上一任县太爷在的时候,才传出来的。再往前点,没人在那里住。”
苏祁尧的手指敲打在桌子上,微眯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精光,“那你们谁知道,劫匪所在的那座山在哪儿?”
“你想干什么?难不成想要上山去救人?”
苏祁尧掏出几个钱来,放在了两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