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朱!
看着那团肥肉,阮蛮蛮蹙眉,直往后退。
“站住!严公子,我们郡主有事要办,还请让路。”
“你们是谁?我有说要跟你们说话吗?退下!”严朱看着挡在跟前的兄弟俩,满脸的横肉挤
在了一起,煞是吓人。
“対不住,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郡主的安全。如果严公子再执意対我们郡主不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嘿!”严朱抬手就是一巴掌,阮蛮蛮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觉这巴掌拍下来的力道有多重,她下意识去救兄弟俩,
“住手!”
阮蛮蛮拽的及时,兄弟俩出手挡得也快。一套动作下来,他们倒是没什么事,严朱那边不怎么好了了。
“你,你们敢打我?!姓裴的都不敢対我大声说句话,谁给你们的狗胆子敢対主子以下犯上的?”
从小到大,严朱一直是太师的心尖尖儿,从未有受过谁的半分委屈。现如今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这不是要了命吗?
“来人,快点来人啊,把他们俩给我剁了,我要看着你们把.人.剁成肉酱!!”
严朱瞪圆了眼,这声不要命的歇斯底里,招来了不少侧目的人。
“你敢!”阮蛮蛮知道这兄弟俩身手了得,这些人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
但是这事闹大了,捅到了皇上那里去,他一定会为了太师惩罚身份卑微的人,那这兄弟俩就没办法翻身了。
“小美人儿,你别怕,我哪儿舍得対你动手?”
看着严朱那涩眯眯的样儿,阮蛮蛮都能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我一直以为严大公子是个宅心仁厚之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凶残,让我听了以后,都不敢再看你了。”
“凶残?我,我不凶残,我很温柔的。美人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阮蛮蛮摇头不信,“你都要把我的护卫给斩杀了,我怎能不怕你?我看我还是走吧,免得等会儿也丢了性命。”
为了保全兄弟俩的性命,阮蛮蛮拿出了她毕生的耐心,忍着要把胃吐出来的恶寒,硬是対严朱做了个哀伤的表情。
这可把严朱给心疼坏了,他立马挥退了身边人,小心翼翼的来到阮蛮蛮跟前,“哎呦,我的小宝贝儿耶,你可别难受。我不要他们的命了还不成吗?你快别哭了。”
“真的?”
“比黄金都真。”
“那成吧,那我就不难过了。”阮蛮蛮叫上那兄弟俩,转身就走。
严朱望着那抹纤然的背影看了许久,他才想起来拦人的事。
“美人儿,你别走,别走啊!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严公子,到底是男女有别,再多做纠缠别人会误会的。”阮蛮蛮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去,再有几步路就到了宴席上。
“那怕什么?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实在要是觉得难受了,我娶你,娶你做我的大姨太太怎么样?”
“唉,你别走,听我说,我家里有的是钱,你想要什么都能给你买来。珍珠玛瑙,还是那金屋银屋?只要你肯开口,我保证明早你准能看得见。”
“我不信。”阮蛮蛮终于停下了脚步,她朝身后瞥了眼,见众人都往这边看过来,她才巧笑道,
“我听说,太师他为官清廉,是个难得的好官。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随意花?”
“我是严家的大公子,我爹最疼我了。他给我的那些钱,别说是给你盖个金屋了,就是建个宫殿,那都是绰绰有余的!”
“严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还有事,改天再见吧。”
阮蛮蛮像是躲洪水猛兽,掉头就跑。
严朱急了,快要到手的美人儿说跑就跑了,他不甘心。
阮蛮蛮跑,严朱就追,“美人儿,美人儿你别跑,等等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爹真的有钱盖宫殿,他还带我去看过……”
“朱儿!休得胡言乱语。”
话到关键处,就被疾步赶来的太师打断了。
“我看令公子并不像是胡说,倒有几分真情实意。”苏祁恒生怕这把火点不起来,又往上添了把柴。
太师沉着脸扫了苏祁恒一眼,“男又欠女爱有真情实意,那不是很正常吗?”
“太师真会打岔,大家说的分明是建宫殿的事,你偏偏叫令公子生出肮脏的心思,这欲盖弥彰的做法,实在是令人不解。”
裴温策屡屡出口直中要害不可怕,可怕的是,竟然没人拿他怎么样。皇上就像是看热闹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纷纷竖起耳朵装聋作哑,反正这事与他们无关。
“裴温策!”太师眯了眯眼,“我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太师别这么客气,我能有今天这般,您功不可没啊!”
太师冷哼一声,拽着严朱就往外走,“皇上,犬子心性淳厚不善言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人钻了空子,老臣惭愧。老臣想带犬子先行退下,明日再来请罪。”
“太师多心了,朕看他们年轻人说说笑笑的挺好的,咱们就别随意插手了。”
“这……”太师仔细打量了下皇上的表情,似乎并没什么变化,一直是笑吟吟的,就连刚才听到建宫殿三字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还有很多话还没有说。”严朱一把甩开了太师的拉扯,追着阮蛮蛮又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