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和费云良贴着坐的陈朵朵下意识的就侧首低头闻了闻。
妈呀,真的有味道。
不对不对。
她被带偏了。
这明明是小说里经常描写的淡淡的高级的烟草味。
什么臭味!
陈朵朵仇视的看向说话极度难听的时歌,但是却不知道她刚才下意识的动作已经伤到了旁边费云良的自尊心。
费云良眼底慢慢凝结出一层冰。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太年轻,不懂礼貌。
“别说了。”朵朵云忽然一脸便秘的开口。
再说下去,她就快把她老家村口抽烟喝酒吹牛的老大爷代入费云良了,这让她还怎么嗑cp?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看电影的时候,费云良不过是在里面客串了一个不到五分钟的角色,但是对着陈朵朵侃侃而谈电影的优秀,他和里面如今已经成为传奇的男女主的几个点头之交的过去时,那副自鸣得意,那别人的成功衬托自己的表情,那不就是逢年过节时,中年老男人酒桌上对女人吹牛逼显摆的样子吗?
完了。
朵朵云一脸颓然。
她真的代入家里亲戚老大爷了。
朵朵云抓狂。
怎么办怎么办?
她嗑不下去了。
“欸?”
时歌忽然惊讶了一声,然后善良的提醒道:“我们不是在说保肾片吗?怎么话题扯远了?费先生,那里面椭圆形的那两颗真的是保肾片,如果不是你吃的,那就是营养师给你配错了,你可一定要记得拿出来。”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保肾片,镜头隔得那么远,一闪而过,你骗鬼呢?】
【你以为你是大夫吗?凭什么说是保肾片。】
【云良叔的法律团队呢,还不告她!】
粉丝们炸开了锅,尤其是费云良的粉丝。
你说别的都行,你凭什么骂我们的老baby是肾亏的废物?
时歌笑,“大家不信我也没办法,要不费先生把药拿出来做下检测?或者比对一下。”
“没有必要。”
梅姐赶紧说:“保肾片只是保健品,就像我们平常吃的美白丸一样。呵呵。”
梅姐笑了笑,“咱们就算够白,也想要更白,会做面膜,保养,吃美白丸,人之常情罢了。好了,别纠缠在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上了。咱们呀,接着往下看。”
“好呀。”
时歌灿然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笑得所有人胆战心惊。
镜头一转,又开始播放器费云良和陈朵朵的日常。
两个人继续着影史经典镜头。
只是,经过老少恋的熏陶之后,怎么看怎么膈应。
陈朵朵二十二岁,正青春靓丽,那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那小腿又细又长,全身上下都是年轻人的活力与初次恋爱的娇羞。
再看费云良,四十七岁。
两个人相差二十五岁。
费云良虽然保养得还可以,相对于同龄人来说看起来要年轻许多。
但是脸上的皱纹,眼睛里的垂暮是骗不了人的。
还有,为了演戏出境就要保持身材,费云良就不能胖,但是他也太瘦了一些。
费云良的手一抬起来,皮包骨,一点肉都没有,皱巴巴的皮肤包着骨头,跟鬼故事里干枯的魔鬼藤似的,完美的坐实了老少恋。
完了。
电视剧滤镜碎了。
一碎就拼不起来。
罕见的,在cp最甜蜜的时候,cp粉诡异般的静下来了,屏幕只有路人偶尔发几个弹幕,再不复当初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看完电影,拍完影史经典片段,也差不多到下午了,费云良开车带陈朵朵去高级餐厅吃饭,还拿了吉他,深情演唱了一首歌。
大白嗓配业余吉他,最后摆了个自认为很帅气的pose,侧首低头四十五度,眉宇狠狠皱成川字形。
陈朵朵也非常捧场的鼓掌。
两个人吃牛排配红酒,费云良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了解的红酒史,以及酒杯的正确拿法和品酒的各种小技巧,然后问:“你知道电影是怎么诞生的吗?”
陈朵朵一愣,这不是基础知识吗?
虽然她没去过专业的电影电视学院,但是她也是打小进公司接受严苛培训的练习生,不至于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吧?
费云良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丝毫没注意到陈朵朵的诧异,自顾自的说道:“1895年12月28日在法国巴黎卡普辛路14号大咖啡馆……”
陈朵朵撑着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