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白不介意地揉揉自己的脑袋,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举着相机认真起来:“拍照。”
林项北坐在横着延伸出来的结实树枝上,回身抬头看了看树冠的高度,轻轻拍了拍树皮:“在这?”
他穿着宽大学士服坐在大树上,学士帽活动中有些歪斜,反倒有种青春特有的无拘无束的味道。
周屿白按下快门,捕捉到林项北对着他笑起来的零点几秒。
风吹起他帽檐下的发梢,那种初见时淡而收敛的笑容,已然蜕变成现在的悠然灿烂,连带着草木生机勃勃,掠过的风也温柔。
快门声不断,林项北看着他晃了晃:“还要拍多久啊。”
周屿白眼也不眨:“不管,这里很好看,拍到天黑。”
话音刚落,拍人成瘾不讲道理的摄像师周屿白就被打断了。
语音铃声响起来,周屿白有强迫症,只好暂时放下相机去接。
林项北趁这个时间,从树上跳了下来,走过来去拿周屿白的相机。
被趁机夺走“装备”的周屿白接通电话:“喂,不睡觉这个时间来电话干什么。”
边南一大呼小叫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周屿白放了外放,让林项北也听。
老幺大半夜活力满满:“当然是要实时追踪北哥的毕业典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