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听到癌字,急得跳起,跑到了柴翠兰的身边,狠狠给她来了一巴掌。
“你个憨的,会得癌的能是没事的病?你刚还想瞒着我骗我,你,你气死我了!”
想着又拍了她两下后转头冲向了自己的大儿子。
“你也不是个好的,是不是你媳妇儿不让你就不打算说了?
亏你之前还是个做大队长的,媳妇儿得了这么重的病你不知道,现在连人都管不住,不去市里看好了回来,你现在这是想干啥!想气死你老娘我是不!”
夫妻俩都没讨到好,被老人匡匡揍成了鹌鹑。
简桃见状,连忙将人拉住,安抚着坐在了一旁,有些无奈地开了口。
“奶,我话还没说完。”
“乖宝,你就说还能治不?虽然你这个大伯母平日里好吃懒做的,但她人没啥坏心眼,我这个婆婆骂她打她都还能傻乐,咱治好了以后教教还能要。”
柴翠兰:……
“妈!”
一个眼神飘了过来。
柴翠兰缩了缩脖子。
行叭,是我,就是我!
自己嫁进来确实没干过啥活儿,还经常夜里偷吃,被婆婆揍了也不生气,因为她知道是自己惹了老人急。
但我还能要啊,婆婆都说了不嫌弃咱!
突然地,挺直腰板,正经严肃了脸色,“桃桃你说,咋治,大伯母一定配合!”
“不难治,因为您不是甲减,只是症状相似罢了。”
简老太一听,舒了口气。
“就说,都什么玩意儿,跟那王老头估计同门,全都是庸医,自己看不出的病就说的有多严重,人没大病,吓都给吓嘎了。”
有王老头的例子在前,人都喜欢听好的话。
最最最关键的是对乖孙女的盲目信任。
“翠兰你放心,乖宝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好勒!桃桃肯定行。”
婆媳俩统一了战线,从头没机会插嘴的简老大却没她们那么乐观。
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简桃,心里有一连串的疑问。
“桃桃,你刚刚说的那些确实都是市里医生诊断出的结果,可要不是甲减的话,那又是什么问题,是不是跟甲减比起来要轻微许多,真的能治愈吗?”
简奶奶和柴翠兰的目光也都投到了她的身上。
“不是甲减,也确实是内分泌引起的肥胖,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激素。
激素胖不是病,不过放任不控制治疗的话,过度肥胖压迫身体内器官,也会引发各种身体疾病。”
在三人的期待下,简桃一脸自信,“能治,最快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恢复正常。”
“好,好好……”
简奶奶激动得不行,说不出话来,双手搓着她的小脸蛋,亲香了一番。
“治疗的话需要用到什么药材,多少钱,桃桃你尽管开口,大伯去弄。”
“先不慌,我要了解下大伯母是从什么开始发胖,然后在这期间又都吃了什么最好是都清楚地告诉我。”
10年甲状腺疾病才被移出重疾范围,74年国内医疗不发达,中医又被打压,不是大城市,错诊也是常有。
关键是激素的问题,激素药不常见,带激素的食品更是不应该,就以后世人说的,激素都比食物肉贵,打了岂不是亏本?
二十一世纪可以说夸大,可在七零年代确实,所以这源头倒让简桃重视了起来。
柴翠兰脑壳都大了,她吃的东西太多了,这哪说的清。
一瞧她模样,简奶奶就知道她在愁什么,没好气地骂道:“你个憨的,是让你把跟我们吃的不一样,偷吃的那些列出来。”
柴翠兰:都偷吃了,这让人再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求救地看向了自家男人。
“听桃桃的。”
柴翠兰垮了肩膀。
简桃捂嘴,挽住了她的胳膊,在她耳旁轻声道:“大伯母可以去我屋里,就讲给桃桃一个人听。”
“成,现在就去你屋里,大伯母还给你从市里带了发箍,走,我给你梳小辫去。”
两人就这么亲热地出了简奶奶的屋。
“桃桃会这么问,妈您说,会不会小兰吃的东西有问题,那激素我听人说过,是打在畜生身上的,怎么好好的会……”
老人沉着脸,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他。
“你确定没在外头又惹出什么情债来?上次那知青的事儿还没找你算账。”
简大伯是真的无奈了。
“您不都知道了吗,那姜知青是为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陷害的我。”
“那人怎么没害姓苏的去!”
简大伯眼中闪过厉色,“所以姓苏的现在顶了我的职位做了大队长。”
简奶奶摁了摁眉心。
“让你做老好人,苏家的那就是头狼……”
“就是真狼,如果要是他害的小兰,我绝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