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睡了悠长的一觉,迷迷糊糊醒来,就被人扑过来抱住了。
“小爹爹,你醒了,小爹爹……”
池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三个小崽子。
“小爹爹,呜呜呜……”
池然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还是健全的。
废柴就是废柴,动不动就晕倒。
池然一个小脑袋一个小脑袋的摸过去:“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三个小崽儿摇了摇头。
“大爹爹呢?”池然倏地坐了起来。
“大爹爹在外面给你煲汤。”小僵忙安抚,“别急,别急,大爹爹也没事儿。”
小丧站到椅子上打开窗子,池然看到了站在灶台前的席封。
“醒了?”席封看过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池然从床上蹦下来,走过来趴在了窗户边,“我昏睡了多久,怎么回来的?”
黑袍人消失后,警察便来了,将那些小孩子们全都救了出来。
后面抓来的那些孩子没有受到伤害,但先前那几个孩子的伤害却已经不可逆转,他们除了头发变白以外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大碍,但不过才失踪几天的孩子头发就白了,很难不让人多想。
特殊事务处理中心已经接手了这些事情,席封做了个笔录后便带着池然还有小崽子们回来了。
“呜呜呜……”
池然顺着呜咽声看过去,就见青葙坐在大门口处看着他委屈的哭。
“青葙?”池然对她招招手,“你怎么坐在那里?我还没问你呢,你和小崽儿们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被抓走呢?”
青葙瘪着嘴,指了指趴在水池子里的大王八:“都赖它,我们是为了去抓它才被人抓走的。”
“哪儿来的大王八?”
“从门口捡的。”小崽子们七嘴八舌把王八的来历说明白了,末了小人鱼还补充,“它是小丧的恩人,我们以后都不能吃霸王别鸡了。”
“……”池然对池子里的大王八拱了拱手,“谢谢王八兄了。”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席封突然问他。
“记得啊。”池然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我一跳进那电网就被困在了迷雾中,后来我走啊走就看到那黑袍人要伤害你,所以我就上去英雄救美了。”
“后来呢?”席封紧接着又问。
“后来?”池然托着下巴,“后来……”池然突然看向自己的手,诧异地“哇哦”了一声,“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天分的,我最后竟然把那黑袍人给弄死了,到底是黑袍人菜还是我牛逼?”
“你记得?”席封眉头紧蹙。
“是啊,当然记得,我又没有脑退化。”池然想了想,突然抓住了席封的手,“师兄,我记得我好像甩你手了,别介意,怕弄脏你而已,毕竟你有洁癖嘛。”
席封看着池然的手,然后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池然看着他笑眯眯。
“那她呢?”席封朝坐在门口的青葙指了指,“她是谁?”
“她叫青葙,是……”池然转了转眼珠,“是我替你收的徒弟。”
“替我收的徒弟?”
“对。”池然点头,“我看她天赋异禀,便替你收了徒,毕竟师兄不收徒,师弟也不能越过师兄去。”池然还是决定暂时隐瞒青葙的身份,毕竟一棵草那就是个小妖怪啊,万一席封接受不了怎么办?
“我真的不记得发生什么了。”青葙委屈至极,“我……我没有想要用刀捅你……呜呜呜呜……”
“不许哭。”池然被她哭的脑袋疼,“我知道不是你背后里□□刀,师兄,我觉得可能是那迷雾有问题,我当时也觉得有些不像我自己了。”池然摸了摸胸口,刚才他说那话是安抚席封,当时在迷雾中他不是因为洁癖而甩开席封的,那一刻,他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他明明那么想靠近席封,却又不能忍受去触碰席封,那种莫名且强烈的撕扯感,池然现在还能感觉得到。
但此时此刻,池然握着席封的手,只有满足。
所以思来想去只有那迷雾本身有问题了,但后来他晕倒了也没办法去做判断。
“好啦,好啦,过来摸摸头。”池然对青葙招招手,“知道你受委屈了,过来。”
青葙立刻起身蹬蹬蹬跑向池然,还不忘瞪了一眼席封,刚刚就是他不让她靠近池然的。
这次席封还是本能的挡在了窗前,然后被池然推到一边:“别吓到小姑娘。”
青葙跑过去,委屈巴巴,池然摸摸她的脑袋:“乖啦,快,拜见你师父。”
青葙朝席封拜了下去,乖乖喊了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