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原本命运轨迹中的原主与晏安平一样, 原主也是活在晏安平的阴影之下,永远被晏安平的乖巧懂事听话衬托得叛逆荒唐不懂事,最后被晏父晏母选择放弃。
晏安平跟原本命运轨迹中的他没有多少改变,还是一样的乖巧懂事听话。
只是安桦穿越过来之后,没有像原主那样自暴自弃的摆烂, 也没有针对晏安平做什么, 只是让自己更优秀, 优秀到晏父晏母无法忽略掉他的存在而已。
尤其是安桦的优秀并不是小范围内的优秀, 他考试考第一名,并不仅仅只是在学校考第一名,而是全市联考也能考第一名。
在全市所有初中学校里,安桦的名气都很大, 毕竟他的学习成绩已经好到具有传奇性, 就算是其他学校同年级的老师也会在跟学生讨论全市联考成绩时, 提一提本次联考全市第一名是谁。
“你们都觉得这试卷难考不好,但人家第一名的晏安桦却能几乎科科都是满分!为什么人家能考得那么好,你们只能在这里抱怨试卷难度大?”
这些老师们基本上都是用类似的话来激励学生们。
于是这些与安桦一起参加全市联考的同年级学生们,自然而然的就记住了晏安桦这个学公司字。
毕竟考试总分数甩开第二名七八十分,这种程度的差距,实在令人高山仰止。
初中阶段全市联考的次数并不多,一学期也就那么一两次,但初中三年下来,安桦次次都是雄霸第一宝座不动摇,没有一个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安桦这一届的中考状元非他莫属。
全市这么多学生,安桦在学生当中名气大,自然也就在学生家长中名气也非常大。
晏父平时生意上来往的朋友当中就有孩子也在读初中,自然也就听说了晏安桦的学神大名。
晏父的朋友在见到晏父之后,就忍不住跟晏父确认一下:“老晏啊,我记得你有个儿子就叫晏安桦?是不是在市一中念初中啊?”
晏父隐含骄傲的点了点头,矜持道:“是啊,安桦就在市一中读书。”
朋友顿时就确定了安桦的身份,羡慕的道:“我听我闺女回家说起过你儿子,年年都考全市第一,看来今年中考,你儿子肯定是中考状元了。老晏啊,我就提前恭喜你了。”
就算是他们这种家庭,也会对孩子的学习成绩充满希望的,希望孩子成绩好,考上好大学,成为社会精英。这样才不会成为败家子,让自家衰落下去,反而会一代更胜一代的兴盛下去。
所以晏父的这个朋友是发自内心的羡慕他。
晏父虽然早就习惯了小儿子的优秀成绩,可每次听到别人的夸奖,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骄傲和喜悦,他故作谦虚的道:“中考还没考呢,一切皆有可能,状元之说暂时还当不起。”
不过他眉梢间的得意根本掩饰不住。
朋友忍不住询问道:“老晏,你是怎么把儿子培养得这么出色的?让我也取取经吧。”
“咳咳。”晏父不自在的说道,“都是安桦他自己聪明又努力,我们做家长能做的也就是给他支持。”
晏父忙于工作,两个孩子大多时候都是交给晏母来照顾的,不过因为安桦成绩过于突出优秀,晏父也有多加关心安桦,但他发现安桦好像回家后没怎么学习,写完作业就出去打球玩耍,看着似乎放在学习上的时间远不如大儿子晏安平来得多,偏偏就是成绩特别好。
晏父心里认为,应该是小儿子比大儿子脑子更聪明。
晏父心里骄傲自己有个聪明的儿子,但在朋友面前他当然不会把实话说出来,含糊其辞的搪塞了过去,就转而夸朋友的女儿也很优秀,转移话题。
晏父在跟朋友聚会完之后回家,看见晏母正在跟一脸郁色的大儿子晏安平说着话,便问道:“怎么了?”
晏母叹气道:“安平他昨晚又熬夜复习了,今天又感觉有些心悸了。”
晏父听着晏母说的话,心里没有什么波动,毕竟这十多年来经常听这些话,也早就习惯了晏安平的发病,甚至可以说他已经做好了哪天晏安平突然发病抢救不过来的心理准备了。
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晏父看着晏安平那没什么血色的脸,说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你应该清楚,不要总是任性的糟蹋自己身体,让我和你妈担心。”
晏安平乖巧的说道:“爸爸,我只是想多复习复习,中考能够考得更好一些。”
晏父微微皱眉,说道:“你再怎么复习也提高不了多少成绩,像你弟弟没看他怎么复习都能考第一名,你何必总跟你弟弟较劲呢?好好养好身体,不要给我和你妈妈添麻烦。”
晏安平脸色更苍白了几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心头涌现出浓浓的不甘。
又是这种劝他不要跟晏安桦较劲的话!
如果说最开始晏安平跟安桦较劲,是想要争夺晏父晏母的关注和宠爱,那么他现在还坚持跟安桦较劲,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跟安桦的差距不是那么大。
他厌恶着晏父那种他理所应当不如弟弟的语气,厌恶着外人永远只看得见弟弟一个人。
为什么晏安桦要那么光辉灿烂,照得他仿佛被踩在脚底下不起眼的影子?
就算是双胞胎兄弟,就算必须有一个人要当不起眼的影子被另一个踩在脚底下,那么也该是他踩着晏安桦。
只是晏安平不能将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愤怒宣之于口,因为他在晏父晏母面前扮演的永远都是一个乖巧懂事听话的好孩子,是不会顶撞父母的。
所以晏安平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好的,爸爸,我以后不会了。”
晏父知道晏安平这保证管不了多久,以前晏安平也不知答应过晏母多少回了,后来还不是故态复萌。
只是晏父也不在意,能管用多久就管多久吧,他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天天盯着晏安平。
这时,安桦抱着一个篮球大汗淋漓的回家了。
看见安桦身上的篮球服都汗湿了,晏母关心的责备道:“怎么又出去打篮球打得一身臭汗?快去洗澡换衣服,小心感冒。”
晏母絮絮叨叨的询问安桦又跟哪些朋友出去玩了,就跟查户口似的查安桦的朋友有哪些。
安桦不耐烦的道:“我跟谁交朋友没必要全都跟你报备吧?每个朋友你都要查一遍户口,这也太霸道了!”
晏母呐呐的道:“我这不是怕你交到坏朋友吗?”其实是晏母觉得层次不够的人家孩子没资格跟自己儿子做朋友。
不过安桦从来也不理会她的这些要求和小心思,对她的话也从来没放在心上。
就算安桦这样‘不听话’,晏母也不会生他的气。
晏父看见安桦这么反驳晏母的话,也什么都没说。
有些大家长主义的晏父一向是不喜欢孩子顶撞父母的,不管是不是父母有错,他都认为孩子不能顶撞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