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枭妥协道,“我错了,行不行?”
确实也本来就是他的错……阮清颜罚他是应该的,今早把她弄哭更是错上加错。
“错、错哪儿了?”阮清颜继续抽噎。
她缓缓抬起眼眸望着男人,眼眶里的泪水倒是没再蓄,只是晶莹剔透地含着几滴,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更是令人心碎。
阮清颜鼻尖微红,纤长卷翘的睫毛被眼泪浸得有些湿,脸蛋上挂着泪痕的模样,就像个能随时蹂躏的布娃娃一样……
“哪都错了。”傅景枭低声叹息。
他低首轻轻抵着阮清颜的额头,无奈地阖了阖眼眸,“不该故意受伤,不该跟凤离时动手,不该把你弄哭……都错了。”
阮清颜的唇角偷偷地轻勾了一下。
但在傅景枭睁开眼眸前,那抹笑容便转瞬即逝,取而代之地仍然是委屈巴巴。
“那你刚才说……”她的嗓音可轻了。
那样轻软的嗓音就像是棉花糖,多想让人咬上一口,听得人心都碎了。
傅景枭低沉的嗓音里尽是纵容,“都是我的错,我刚刚没有想凶你,但语气重了些惹哭了我们家颜颜……我的错。”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错就对了。
男人哄女人的基本要义,就是不要跟女人讲道理,不管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先噼里啪啦认一堆错,所有锅都自己扛就对了。
“颜颜原谅我好不好?”
傅景枭耐心地哄着,“别哭了,你想跟奥利奥睡就跟它睡,但是不准穿那个睡衣……算了,如果你喜欢的话穿穿也没事。”
不就是一条狗吗!
傅景枭咬牙切齿地想着。
即便他内心深处对此是百般不情愿,却也不敢在阮清颜面前表现出来分毫,至少现在是绝对不敢的,万一再将她惹哭怎么办……
“真的?”阮清颜轻轻地吸了下鼻子。
她撒娇似的撅了撅红唇,“那你还说不想回主卧,说什么再也不回主卧了……”
“那不是气话吗?”傅景枭满眼的无奈。
他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蛋,“颜颜难道还不了解我?你老公我不要点面子的吗?昨晚才刚被你赶出房间,你让我怎么……”
怎么主动认怂求她把自己放回来。
“哼。”阮清颜的鼻音显得有些娇嗔。
傅景枭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轻轻地将她摁回怀里,“乖,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好了。”阮清颜红唇轻撇,也主动退让了一步。
她表面看起来既委屈而又勉强的模样。
实则内心乐得一批,甚至还在嚣张——狗男人,跟我玩傲娇的那一套你还嫩了点,所谓一物降一物,老娘有的是办法治你。
“那我今晚能不能回主卧了,嗯?”
傅景枭低眸望着终于被哄好的女孩,指腹在她的眼尾轻轻擦过,指尖蹭过睫毛间时拂掉那层雾气,“抱我不比抱狗好吗?”
阮清颜:“……”
她昨晚倒是也没让奥利奥真的上床。
这只傻狗只是趴在她的床边地毯上睡了一晚罢了,她确实没有抱狗睡得兴趣,而且说实话的确傅景枭手感更好点……
“你拿自己跟狗比?”阮清颜抬眸。
闻言,傅景枭的眸色深邃了几分,他沉吟片刻后依然选择纵容,“不然呢?”
小娇妻宁愿抱着一条狗都不愿跟他睡。
这个醋他肯定是吃定了,跟一条狗争风吃醋也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事情。
“那我今晚能不能取代那条狗的地位?”
闻言,阮清颜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还真的跟一条狗计较啊。”
要穿黑色真丝睡裙也是说着玩的而已。
“能不能取代?”傅景枭捏着她的鼻子,只是不断地执念于这个问题。
可阮清颜还是红唇轻弯,“不能。”
闻言,傅景枭的眸色以肉眼可见的形势暗下去,“那要什么时候才能……”
这种残忍的惩罚他实在是顶不了太久。
如果只能继续睡次卧,他就要让月影过来把窗户撬了,那防盗锁有办法按也总有办法拆掉,只是可能要耗费点功夫。
“我今晚要回苏家啊,你忘啦?”
阮清颜将手掌摁在他的脸上,放肆地捏扁揉圆,“你今晚可以回主卧,但是我要回苏家住一晚了,要不你抱着奥……嘶!”
她话音未落时,倏地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