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线也蛊惑,带着些许命令的意味,节奏被他掌控。
徐洛音踮起脚尖,主动亲吻带着梅花冷香的薄唇,让她着迷其中,沈韶拥着她的肩,加深这个吻。
盥室内水声滴答,一声又一声,缠绵、动听。
亲吻结束的时候,徐洛音的衣裳也被雾气熏腾地半湿了,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却将她的身形勾勒地窈窕纤细,偏偏她又红唇微张,气息吹拂在他的脖颈处,撩人却不自知。
沈韶闭了闭眼睛,再次痛恨起伤处,伤在哪里不好,偏偏是胸口。
好半晌,他终于哑声道:“阿音,你先出去吧。”
徐洛音懵懂地看了眼他还未脱完的衣裳,想象了一下他自己脱衣裳时的艰辛,立刻拒绝:“不行,我要帮你。”
沈韶神色复杂地应了声好。
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沈韶握住她准备继续的手,轻声哄道:“阿音,剩下的我来就好,你转身。”
“你自己真的可以吗?”她有些不放心。
沈韶轻瞥她一眼,慢悠悠道:“你真的要帮我?”
徐洛音下意识垂眸,想起从前李清月让她看的话本子,有些风月之事的描述堪称香艳,就算她再不想看,也瞄到了几个词句,越想忘越忘不掉,深深地在脑海中扎根。
此刻全都浮现在心间,让她手足无措。
她慢慢转过身,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默默地数着数,终于,他抬脚跨入浴桶中。
徐洛音松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才转身,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看到水珠从他的胸膛前滚落的这一幕,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她不敢去想水珠流向哪里,快步走到他背后,一言不发地拿起巾子帮他擦背。
沈韶也没多言,克制着稍显沉重的呼吸,垂眸盯着稍显浑浊的水面。
怕她尴尬,他特意让人放了一块完整的皂角,遮挡住一些东西,没想到现在尴尬的是他自己,他轻叹一声,怎么这么容易激动。
徐洛音三下五除二地帮他擦完,飞快道:“我先走了,你有事再叫我,记得别让伤口沾水。”
说着她便健步如飞地离开了,沈韶轻轻吐出一口气,靠在浴桶边沿沉思了一会儿,认命地开始动作。
徐洛音走出盥室,关上门之后靠在墙壁上平复呼吸,美色惑人啊美色惑人,差一点她就想直接上手了,也不知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越想越唾弃自己,大家闺秀怎么能这样做?她正要离开,水声忽然变大,她吓了一跳,扬声问:“夫君,你怎么了?”
盥室中的水声一停,片刻后才听到回答:“我没事,你在那里等我便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徐洛音关心地问:“你是不是口渴了?”
随后便传来一声低低的笑,他声线温和:“不是,只是想让你陪着我,阿音,你说说话吧。”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徐洛音一头雾水,只好随意说了几句,他时而有回应,时而又悄无声息,但水声却越来越大,渐渐掩盖了她的声音。
徐洛音便没再说下去,自觉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便神色轻快地进了卧房。
坐在榻上,她忽然想起博古架上的话本,倏然提起了心,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藏起来?可这么久了沈韶都没发现,万一她换了地方之后他又看见了怎么办?
徐洛音有些为难,索性在屋里乱转,寻找可以藏话本的地方,不管换不换地方,先找到藏身之所再说。
不过思来想去,似乎还是放在博古架最安全,毕竟这里这么多书呢,她的话本毫不起眼。
不多时,沈韶过来了,他松松地披着衣裳,露出一截精壮的腰身,徐洛音刻意忽略,佯装淡然地走到他面前帮他穿好。
皂角的清新气味飘到鼻息,那股清冽的茶香依然若隐若现,徐洛音终于忍不住问:“夫君,你是不是有体香啊?”
沈韶怔了下,好笑地瞥她一眼,然后凑近她嗅了嗅,轻声道:“阿音有体香。”
徐洛音推开他,嗔道:“我说的是认真的。”
从见他第一面起她就开始好奇了,那股气息让她沉醉其中,好几次她都没忍住去闻,更奇怪的是只有他身上有,别人都没有。
沈韶轻叹:“我也是认真的。”
男人哪来的体香,明明她的气息更好闻,他抱住她,埋在她颈窝间蹭了蹭。
热气吹拂,更添痒意,徐洛音有些不自在,不期然瞥见窗外端着药碗的丫鬟人影,她连忙从他怀里躲开,讷讷道:“夫君,你该喝药了。”
沈韶摇头失笑,还是这么害羞,他端起药碗吹了吹,一饮而尽。
徐洛音连忙递上一颗蜜饯,惊叹道:“难道你不怕苦吗?”
“怕,”他咀嚼着蜜饯,压下苦味,“但是一勺一勺喝,岂不是更苦?”
越想越有道理,徐洛音深以为然道:“下次生病的时候我也要一口气喝完。”
“说什么傻话,”沈韶眉宇微皱,“你会无病无灾到一百岁,不许这样咒自己。”
他严肃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徐洛音乖乖认错,又认真道:“夫君要平平安安地活到一百零六岁。”
沈韶怔了下,刚想问为何,忽然意识到他们相差六岁,心下感动之余,他又有些无奈。
这得有多长寿啊。
作者有话说:
沈大人没有体香,阿音闻到的是沈大人的信息素,嘿嘿~
也就是费洛蒙效应:一种与性有关的荷尔蒙,学名也叫做信息素,也就是透露给异性有关于性方面的讯息。这种讯息之目的,是要告诉对方有异性的存在,进而吸引对方的接近(来自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