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沐氏的情况跟别家不一样,沐晚晴才是沐家的灵魂,领头人。
沐二爷都惊了,平时装的老老实实,自己居然相信了,还对他处处礼敬,倒是敬出一尊大佛。
哎,他真的不适合做大事。
“晴儿,你来处理吧。”
沐晚晴都懒的跟这些人废话,想过好日子是人之常情,但,要靠自己的双手才行。
一心只想巴着别人吸血,反客为主,也要看看别人同不同意。
本来,她是长期雇佣他们的,做生不如做熟,再说了,他们做惯了农活,很丰富的经验。
但,心大了,就不能留了。
“沐忠,请这些人离开我的农庄,我不需要一些想当我祖宗的庄民。”
“是。”沐忠面色沉沉的,“都安安份份的离开,撕破了脸面对你们没有好处。”
村长不禁恼羞成怒,“你一个姑娘家这么刻薄,当心嫁不出去,沐二爷,您要好好管管她,什么叫三从四德,像她这样抛头露面实属不可取,会让家族蒙羞。”
他们本来是很感激的,但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又见沐二爷好说话,是个好老实人,不禁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至于,沐晚晴一直在忙小吃街的事情,对这边关注的不多,偶尔来几次也是安排任务。
他们是知道沐晚晴是沐氏一族的女族长,但都不太当一回事。
父兄宠着,让她玩玩而已,过个一两年就要嫁出去了,到时怎么好意思管娘家的事?
说到底,是对女子的轻视。
沐二爷很生气,这都什么鬼话?“沐氏一族老老小小都听她的,我自然也是听她的,村长,你让我非常失望。”
就不该对他们太客气,看吧,蹬鼻子上脸了。
沐忠更不会有好脸色,“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限你们在半个时辰内离开。”
见他们是当真的,禾木村的村民们害怕了,这跟村长说的不一样。
村长心里慌乱不已,扑通一声跪下了,“沐二爷,求求您留下我们吧,离了我们会死的,我们的日子太难太苦了……”
其他村民也跪下了,苦苦哀求。
沐二爷被围在中间,手足无措,急出一身热汗。
沐晚晴看在眼里,微微摇头,扬声道,“曾大人,您是总旗,我记得是八品官员吗?“
曾大人和一帮兄弟们看了半响,早就怒了,敢看不起沐晚晴。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底气?
“是,小姐。”
沐晚晴微微颌首,“麻烦你们了。”
她不发话,曾大人不好擅自插手她的家务事。
她发了话,曾大人立马打起精神,“兄弟们,将这些捣乱的乱民抓起来,统统送去衙门。”
这些人都是当了多年的衙役,对待刁民最有心得,一个个抽出武器扑过去。“胆敢反抗者,格杀无论。”
禾木村的村民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吓白了脸,瘫软在地上,索索发抖。
村长倒是想反抗,但哪是这些人的对手,一个回合被被制住了。
村长伏在冰冷的地上,一颗心瓦凉瓦凉的,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贵人就是贵人,就算再好说话,心肠再软,也不是他们这些泥腿子能搞下去的。
“我们错了,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曾大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装可怜的也见多了,“敢给我家主子添堵,真是活腻味了。”
村长害怕的脸色惨白,“沐二爷,您帮我们说句话啊。”
直到此时,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沐二爷只要牵扯到自己的儿女,就没有那么好说话。
“我还是那句话,我作不了主,这些人只听小女的话。”
村长错愕万分,“你们疯了吗?她只是一个女子,将来要嫁出去的!”
曾大人深感可笑,没见过世面的人啊,眼界太低。
“沐氏一族的族长又岂是寻常女子,世俗的规矩束缚不了她,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更不懂她。”
沐晚晴聪明绝顶,胆子奇大,什么都敢干,她是个很奇怪的人,多情又无情。
多情,是对弱者怜悯,是对万物的怜悯。
无情,只要触到她的底线,她直接刀起刀落,什么亲情,什么血缘宗族都绑架不了她。
就连亲大伯犯到她头上,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出手,更不要说,那些族人了。
她当族长是为了管束族人,更方便她行事,不能让愚蠢的族人连累她。
培养族人,她要的是为她卖命的社畜。
入赘,嫁人,或一辈子不嫁,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事,随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