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乡主沐晚晴。” 沐晚晴板着一张俏脸,“媵妾?我不得不说,燕王,不容于世的情爱让你迷失,让你的脑子都不清楚了呢。”
重重一击,又狠又准,给燕王扣上一个恋爱脑的帽子,帮他们将爱情传说发扬广大吧。
燕王如被喂了屎般难受,咽不下吐不出,可恶。
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清平乡主,水泥水车都出自她之手。
他看向沐晚晴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好,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西芜使者是南院大王的亲信,主子被坑成狗,要是传回去他就完蛋了。
他又气又急,“原来是你,一个跌入泥潭的犯官之后不知走了什么歪门左道得了封赏,骨子里还是卑贱无比,你不配跟我说话。”
“歪门左道?”沐晚晴小手叉腰,火力全开,凶残无比,“呵呵,你连歪门左道都不会,只会像狗一样汪汪叫,狗奴才,狗东西,只配吃狗屎的垃圾玩意。”
粗俗不堪的话深深的刺激了西芜使者,“放肆。”
“给我打。”沐晚晴小手一挥。
一道人影闪过,“啪啪。”
西芜使者的脸都被打肿了,他不敢置信的捂着脸,“沐晚晴,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你这是要引发两国战争!你完了!你全家都完了!”
众人大惊失色,暗暗怪沐晚晴没有忍气吞声。
沐晚晴冷笑道,“和平从来都不是靠卑躬屈膝换来的,也不是靠出卖女人换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我国建国以来的几十年和平,不是靠我们摇尾乞怜,而是靠在泡菜国战场打出来的震慑力。
那一战,其实是我国的立国之战,从而确定了我国军事力量在世界上的地位,也换来了几十年的和平格局。
她目光炯炯,掷地有声,“如果贵国率先发动战争,那我第一个报名参战,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我愿血洒疆土,为大齐拼尽最后一滴血,誓死悍卫大齐领土完整。”
血性不只是男人有,女人也有。
一番话荡气回肠,让无数人胸口的情绪激荡不已,对她乱说话的不喜全化为了钦佩。
这般的忠烈无双,配得上皇上亲封的乡主之位。
燕王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奇特极了,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生物。
“说的好。”纪指挥使对她辞目相看,她不光聪明,还有骨气和忠心,“乡主都敢上战场,我们这些将士自然也不惧,要战便战。”
“要战便战!”
“要战便战!”大齐人都被激起了血性。
波涛汹涌的请战声让西芜使者面如土色,不但没有吓住这些大齐人,还把他们激怒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个锅他不能背!
他脑子急转,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清平乡主,你这脾气太烈了,这可不好……”
他这是想将起纷争的锅扣到沐晚晴头上。
“别转移话题。”沐晚晴直接拆穿他的用意,义正言辞的表示,“站在大齐的土地就得守大齐的规矩,否则,有来无回。”
西芜使者的脸都绿了,“你这是威胁!”
沐晚晴有峙无恐,比他还要蛮横,“对呀,我就是威胁你了,怎么着?打我呀。”
“你……”西芜使者恼羞成怒,“你这是破坏两国邦交,后果很严重,你要为此承担所有的责任。”
“我不是吓大的。首先,得有邦交,这玩意有吗?有吗?”沐晚晴的嘴皮子夫功夫不输于任何人,“有的话,你们也不会不请自来,强娶豪夺别人家的媳妇了,无耻之极。”
普通人家求娶,还会事先打声招呼,写一张拜帖上门拜访呢,更何况关系到两国联姻,自然是更加隆重。
可他们做了什么?行事草率的不得了,好像是临时起意。
但是吧,两家一起来,背后没有隐情怎么可能?
这事透着一股蹊跷。
西芜使者呆了呆,“你什么意思?”
“你的内应没有告诉你?看来是有二心了,或者是地位太低?”沐晚晴忽然想起一事,她和杜少煊扫平风月街,动了很多人的蛋糕。
青楼赌场龙蛇混杂,异国的探子眼线就混迹其中,这一次也被无意中连根拔起。
嗯,估计损失惨重。或许,这就是起因之一?
她心念飞转,“那我就告诉你们吧,纪大小姐跟我大哥许下姻盟了,你们晚来了一步。”
别的顾不上了,先将纪澄保住。
“这年头好东西都要靠抢,手快有手慢无。”沐晚晴冲两批人拱了拱手,得意洋洋的表示,“不好意思啊,承让了。”
全场静的出奇,鸦雀无声。
纪家人也惊呆了,啥?沐晚晴的大哥?他们都没有见过,好吗?
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这可比嫁给异国王爷强多了,不用被拉下水,也不用搅进三国的漩涡中。
纪指挥使的心情复杂莫名,“燕王殿下,实在抱歉,小女已经许人了,一女不二嫁。”
纪澄嘴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