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流氓大色皮!”
“天天裤子掉地上你不是男人!”
连连骂声随着男人抬手甩上的木屋门,戛然而止在草原里。
不知勾起的是否为同一回忆,毕竟这样的嗔骂太多,房间一时安静,两人默契的躲开了眼神。
温舟勍喉咙滚了滚,拿走手边杯子灌了口水。
商渔咳了咳,手指无意识勾着圆润耳边的发丝,下意识找话说:“那什么……”
温舟勍看过来,商渔还在:“那什么,就那……那什么来着……”
“饭要凉了,吃饭。”
“哦。”
商渔低下头吃饭,咀嚼了两口,忽然拍筷子。
“混蛋!我买戒指是要给你惊喜来着!天杀的八卦记者!”
温舟勍疑惑的看她:“戒指,什么戒指?”
商渔扭头看他,眨了眨眼,“我说戒指了吗?”
“好像没听到。”
“嗯,我说饭快凉了,我们得快点吃。”
“好。”
“老温,你煮的红豆粥很好喝。”
“嗯。”
“老温,你也很好。”
“嗯。”
“不害臊。”
“你洗碗。”
“我跪了。”
“哼。”
酒吧慢摇起,舞池里年轻的男男女女闭眼沉醉于夜晚、灯光、酒精和周围的异性气息。
包厢里,朱金阔的酒拿到嘴边又放下。
还没敢问,包间门被推开,看到来人,朱金阔起身:“齐哥也来了。”
齐拓点头,在厉斯远旁边坐下。
“累死了,今天一天的手术,刚出手术室,饭都没吃上。”齐拓拿了根签叉着桌上果盆吃,看向厉斯远:“最近喝酒的频率有点多啊。”
“来的路上,商渔的事我听说了,怎么,她真想开不要你了。”齐拓觑着他笑,“好事啊。”
朱金阔听这话,暗暗点头,是好事没错啊,但是商渔给那个小白脸买戒指的事自打三小时前爆出来,厉斯远这酒就没停过。
朱金阔一时搞不清他是不是在喝庆贺自己解脱的酒,实在是厉斯远的表情够不上庆贺。
厉斯远冷冷地瞥了齐拓一眼。
齐拓:“她都耗你这么多年了,现在才想明白也算有得救,倒是你……别给我说是后悔了。”
话音一落,包厢里诡异的陷入静谧。
“怎,怎么可能。”朱金阔尬笑着打破僵滞。
老犬也点头:“厉哥高兴还来不及,没这女人耽误事,厉哥不就能光明正大追许映樰了吗。”
“对啊,商渔是什么,仗着自己有钱赖着我们厉哥,要女人味没女人味,要性感没性感,厉哥怎么可能喜欢他。”有男人应声。
女伴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服。
“怎么?”男人暴躁的推了她一把,“我还说错了,这女人前天睡厉哥的床,昨天就能跑去那男的家睡,不是破……”
“啪!”
一个酒瓶横着砸了过来,男人当即头开始流血。
“厉……厉哥……”男人恐慌看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没说对。
厉斯远目光阴鸷的看着他。
齐拓扬了扬下巴,朱金阔赶紧摆手,把今天叫过来凑热闹喝酒的人都撵了出去。
男人脸色灰白,捂着冒血的头对厉斯远道歉后赶紧退了离开,其他几个人也都小心跑了出去。
房间安静下来。
朱金阔:“厉哥,你们聊,我出去放个水。”
他见势不对也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