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商渔那你是谁,你凭什么插手我和她的事!”
厉斯远呼吸粗重,目光尖锐看她。
章晚沉默,头上雨滴重重打在雨伞上,像是在不知疲倦的敲打着她的脊骨,让她不敢偏头去看身边仍旧将伞斜过来给她撑着的男人。
“我……”她抬头看向温舟勍,他眸子漆黑深邃看不清情绪,章晚抿了抿唇,又看向厉斯远,“我是商渔双胞胎姐姐,章晚,如果可以……我从来就不想插手你和她的事,如果不是我欠了她的话……”
“我不信。”厉斯远像是被恐惧摄住,毫不犹豫地说:“我不信,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似乎陷入一场可怕的梦魇,他敢相信那个病历单,敢去面对死亡的召唤,可就是不敢去承认对面的人不是商渔,那是远比死亡要可怕的答案,每逼近一次,全身痛过一遍。
如果她不是商渔,他的商渔在哪里。
在这近半年的时间里,她一个人经受了什么。
他好像又重站在那个病房门前,一墙之隔,他的呼吸和灵魂都落在里面。
他的手按在门把手,却始终没有压下。
“我去了那间病房,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厉斯远声音脆弱到了极点,“小渔,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真的……”
他指指胸口,“有点疼。”
章晚脸上一片空白,“你说什么……病房没人?”
“如果你还有半分爱我,对我说,你是小渔,承认你是小渔好吗?……没有爱也行,我们十六年一起长大,你会可怜我,心疼我的是不是……小渔,小渔,求求你,说你是小渔……”
他用青梅竹马十六年时间,想要绑架勒索出一个救他的答案。
雨水从他额头不停流下,乌黑发丝凌乱一片,章晚看不清他的眼神,只看得到他苍白颤抖的嘴唇,站在她面前似乎受尽了欺负,但是只要她点头,他可以忍受更多的欺负般。
然而,章晚摇了摇头。
“我或许曾经是,但现在绝对不是。”
厉斯远离开时,像一个抽去灵魂的行尸走肉,瓢泼大雨里,他向黑暗走去。
“你去看看他。”章晚终于对视温舟勍。
温舟勍看了她两三秒,把伞递给她,开车去找人,“在家等我。”
“好。”
她答,看着他远去,回身看向她们的家。
风雨中摇曳,这里好像也快要倒塌了。
温舟勍回来的很快,在她还没有想好所有问题的答案时,他满身雨水的站到了她面前。
“人我已经交给他经纪人了,现在,可以聊聊我们了。”
章晚抽下他的毛巾,走上前给他擦额前的雨水。
“你有什么想问的。”
在她的擦拭落在他眉心时,他目光牢牢的看着她,轻声喊了一句。
“晚晚。”
“嗯,章晚。”
她擦拭动作不停,启唇强笑。
“如果你愿意,我想听你叫我晚晚。”
作者有话说:
世界越来越美了。我独自一人,却很自在。我别无所求,只想被阳光晒透,我渴望成熟,准备好死去,准备好重生。——《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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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张舟舟上大一这年,赵貉成了苏南有名的离异黄金单身汉,成日里豪车接来送去,林大的风言风语传的热火朝天声势浩大不是没有缘由的。
有些人一直没机会见,等有机会见了,却又犹豫了,相见不如不见。*
张舟舟对赵貉观感莫过于此,她以为他同样。
二婚典礼上,赵貉这个老男人拿话筒的手抖得全场发笑,张舟舟才意识到,去年四月丢的两把雨伞外加一把遮阳伞是一场蓄谋已久。
文案二
张舟舟:“赵貉,大我17岁,离婚,腿瘸,老男人一个,性子野脾气坏,睚眦必报葛朗台,一肚子小聪明,怎么斗也斗不过。”
朋友:“……那你还嫁他!”
“有钱。”
赵貉朋友听到,义愤填膺。
“漂亮年轻还不只是贪你钱的全苏南我不信你找不出第二个?你瞎眼喜欢她啊?”
赵貉:“我想起有那么一天的黎明,天还陷在墨蓝布块里,窗外飘来远处清洁工人扫地的沙沙声,下了一夜雨后空中有浮沉的味道,房间非常安静,她在睡觉,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我被那条瘸腿的疼意撕扯醒来,敲打,暴戾,挣扎,她惺忪着半睁眼朝我看过来,手无意的搭上我的瘸腿轻轻揉捏又慢慢睡着了。”
朋友:“……”走心了,怪我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