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晋说话就奔着挑事去的,淑婉暗骂她是挑事精,然后扭过头来哄大福晋。
“大嫂说笑了,谁家不是这样的?你跟大哥这么多年的夫妻,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见面了能有什么话说?别说是你,我跟四阿哥成亲才两年,现在已经没话聊了。你跟惠妃娘娘也是如此,现在有八福晋替你尽孝,那还不好吗?正好你有时间来跟我们打牌!”
五福晋也劝道:“人与人之间总要分出亲疏远近,八福晋奉承得再好,到了要紧时候,惠妃娘娘肯定是向着大嫂的。”
淑婉笑道:“五弟妹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所以啊!大嫂别想那么多,能乐一天是一天,只要你高兴就好。”
听了淑婉和五福晋的话,大福晋心里好受许多,她感激地冲淑婉和五福晋笑了笑。
既然提起了八福晋,三福晋就想聊八卦了。
“咱们的八弟妹可是个厉害人物,人家才入宫几天,把太后哄得服服帖帖。”三福晋看向淑婉,“四弟妹可要小心啦!”
淑婉低头看牌,随手扔出一张四万,“三嫂说笑了,八弟妹还能吃了我不成?我有什么要小心的。”
“以前咱们妯娌你最讨太后欢心,现在变成了八弟妹,你就不着急?”
淑婉说话滴水不漏,“多一个人孝顺太后,这是好事啊!我急什么?”
三福晋冷笑,觉得淑婉虚伪。
五福晋替淑婉解围,“我感觉七弟妹跟我是一个性子的,都不爱说话。”
三福晋笑道:“是啊!五弟妹记得常去七弟妹那里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
五福晋跟着淑婉长进了许多,她不轻不重地怼了一句,“不用了,我先跟三嫂处明白再说吧!”
三福晋不悦地抿抿嘴,随手扔出一张二饼。
大福晋忙笑道:“多谢三弟妹了,我吃!胡了!”
三福晋笑着给钱,心里更气闷了。
中午,五福晋留大家吃饭,三福晋硬是推辞了,她不想跟她们玩了,越玩越生气。
用过了饭,三个妯娌去东侧间的炕上或躺或坐,一起聊家常。
大福晋叹道:“三弟妹性子越发古怪,有些话都不敢跟她说了。”
淑婉在心里翻译了一下,三弟妹大嘴巴,有些八卦不敢跟她聊。
“新进宫的两个弟妹都是万里挑一的大家闺秀,我跟七弟妹相处不多,跟八弟妹熟悉一些,总能在惠妃娘娘那里见到。”
大福晋叹了口气,“八弟妹是个孝顺的人,每天早早到惠妃娘娘那里候着,经常伺候娘娘梳洗,我是万万及不上的。”
论起八福晋,大福晋也是怨气满满。
她在宫里住的时候,伺候惠妃也算尽心。可八福晋更有眼色,更殷勤,就把大福晋比下去了。惠妃当然知道亲疏远近,可是大福晋只把孝顺做到了八分,而八福晋做到了十分,她心里免不了有点小意见。
八福晋就是新任内卷王,她的光辉都是别人衬托出来的。
大福晋对淑婉说道:“八弟妹入宫后经常去太子妃那里陪着聊天说话,你啊!也被比下去喽!”
大福晋是给淑婉提个醒,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子妃和四福晋处的好,现在内卷王去抢淑婉的业绩了,大福晋提醒她注意点。
淑婉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八弟妹喜欢交际,那就随她去吧!”
她与太子妃算是君子之交,她不谄媚,太子妃也不高傲,高兴了在一起聊几句,不高兴就各回各家,下次再见,是比较轻松的一种状态。
八福晋乐意巴结就去,淑婉也不能拦着人家上进。
大福晋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眼看着太子妃快生了,咱们也该准备礼物了。”
五福晋叹道:“可不是嘛!宫里人情花销太大了,今儿给这个送礼,明儿给那个送礼,每个月只送礼就好大一笔支出。”
大福晋笑道:“送的多,收的也多,总有办法收支平衡。”
大福晋没有说的太细致,出宫以后来钱的路子就多了,反正淑婉她们出宫以后就知道了。
一大早就进宫,玩了一上午的牌,大福晋身体虚弱,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五福晋给她盖好被子,和淑婉一起出去了。
大福晋睡醒后去惠妃娘娘那里道别,然后就出宫回家了。
晚上,四阿哥回到家里,对淑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他说话都阴阳怪气的,“四福晋真是逍遥自在,跟妯娌们打牌吃酒,风流快活,让我一个人独自用餐。”
淑婉觉得他发小脾气的样子很可爱,他这是埋怨自己冷落了他吗?
淑婉捧着他的脸说道:“哦!亲爱的!对不起,是我冷落了你!”
“什、什么亲爱的?这……真是!真是不知羞!”四阿哥斥责道,“以后不许这样说话!”
淑婉点头,明白明白,你害羞了嘛!哎呦,都老夫老妻的了,在床上那样奔放,一句亲爱的就受不了了,啧啧啧!
“好吧好吧!以后我不说就是啦!”
四阿哥心里有点遗憾,偶尔说两句……也不是不可以。
吃过了饭,两人陪着儿子玩了一会儿。
康宝快一岁了,也懂话了,每天像哈士奇一样,热衷于淘气拆家。
明明还站不稳,他就急着走路了,站起来就是一个屁墩,再站起来迈出一步又是一个屁墩。陪他玩一会儿,相当于锻炼三小时。
四阿哥一个精壮男人,陪着玩一会儿都直呼受不了。
四阿哥打发奶娘把儿子抱出去,他心情激动地跟淑婉聊起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