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当时就阴沉了脸,九福晋也气得咬牙。
等人都走了,九福晋气得揪住九阿哥的耳朵,也不管院子里的奴才有没有在看。
“你可真是出息了!你还想入股凝妆阁?你这跟强抢有什么区别?你让我以后怎么跟四嫂五嫂相处?”
九阿哥捂着耳朵连连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没想到那个破胭脂铺子这么贵,两万两居然都买不下来!我本来打算占个大头,以后我来打理,嫂子们吃现成的分红就行了。”
“呸!谁稀罕你那点分红!你再敢这样,我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九福晋松开他的耳朵,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九阿哥揉着耳朵龇牙咧嘴,“嘶,都是跟五嫂学坏了,脾气越来越大!”
淑婉这边回到家里,四阿哥在她面前大骂九阿哥。
“猪油蒙了心,狗屎迷了眼,居然算计嫂子的嫁妆,把他能的!什么东西!”
淑婉浑不在意,“阿哥不要气了,我们都拒绝他了。”
四阿哥气道:“拒绝?你那是拒绝吗?好言好语,跟哄孩子似的,你当时应该严词拒绝,不留一点余地!”
“那样不好,他毕竟是你弟弟,皇上也不希望你们兄弟为了个胭脂铺子吵架。能好言好语地把话说开,何必结仇呢?”
淑婉拍拍桌上的望远镜,“你看,他被拒绝了,还那么高兴,还送咱们东西。”
“是,四福晋博学多才!洋文战车望远镜,什么都懂!”
淑婉抽抽鼻子,“哎呦喂,怎么闻着有点酸啊?难道是四阿哥吃醋了?”
“哼,谁醋了?一家子骨肉说话,我有什么醋的?”
淑婉笑道:“阿哥懂得一些西洋学问,但懂得不多,看见我跟别人聊得欢,心里就酸上了。”
四阿哥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跑回内室坐着。
淑婉笑着追了过去,“再醋一个!我就喜欢你在意我的样子!”
她坐在四阿哥腿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我为什么对九阿哥那么客气?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你们家这些男人,都有个臭毛病,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面前。不喜欢一个人,恨不得弄死对方。
九阿哥就是这样,他跟八阿哥好,八福晋那样的人,他也尊敬着。咱们并没有得罪他,但他完全忽视我们的感受。你看他对亲兄弟五阿哥也是淡淡的。
他是个重义气的人,如果他能把这份义气,放在你身上就好了。我想,你先跟他交好试试看,如果有用,你多一个助力。如果没用,就当咱们的好心都喂了狗。”
四阿哥搂住淑婉,在她后背拍了拍。
淑婉总是为他着想啊!
“以后拉拢人这种事,我来做就好。我不想让你为了帮我,说话都变得不硬气了。你做自己就行,还是像以前一样,想骂谁就骂谁。”
淑婉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好,明天我就去九阿哥府里,把他骂一顿,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四阿哥笑着捏她的鼻子,“我是不想你吃亏,没想让你得罪人!”
去九阿哥府上吃一顿饭,四阿哥和九阿哥的关系果然亲密了一些。九阿哥觉得四哥虽然老是板着脸很难看,但为人是没得说,可以交往。
四阿哥觉得九阿哥实在讨厌,跟他相处就是在强自忍耐。
到了九月份,皇上下旨处死索额图,说他是本朝第一罪人。
跟他关系密切的同党,或是被杀,或是拘禁,或是流放。功劳卓著的索额图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这次索额图的案子中,三阿哥和八阿哥负责审讯。八阿哥在审讯的时候,招揽了许多索额图余党。对于这些人的过错,皇上不再追究。
八阿哥拉拢他们,有些人接受了,感谢八阿哥替他们周旋。有些人没有,还是继续忠心太子。
太子失去了索额图,做起事来更加不方便。他对皇上也是怨的,恨皇上封他为太子,偏又不肯放权。
朝堂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有野心的皇子都在暗自行动,希望下一次能把太子拉下马。
转眼到了十月份,五公主出嫁。她成亲的喜庆,将皇宫的阴霾一扫而空。
淑婉给五公主添了好些嫁妆,除了那盘桃子,还有两套头面,几件古董字画。
德妃见了满意极了,连着好几次请安都给了淑婉好脸看。
到了出嫁那日,德妃在宫里哭成泪人,淑婉留在永和宫里劝了好久,害得她都没有参加典礼仪式。
回门的时候,五公主气色不错,谈起额驸,语气中带了几丝甜蜜。
过了一个多月,马上要过年了,五公主突然来找淑婉,说想在她这里住几天。
淑婉诧异,五公主才成亲一个多月,正应该是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时候,怎么突然之间要来她这里住?
再者马上要过年了,五公主不应该在公主府准备吗?
虽然心里疑惑,但淑婉什么都没问。
“你来陪我那可是太好了!我正愁没人说话呢!”
淑婉忙吩咐宁嬷嬷收拾屋子,烧炭烧炕。又命人开库房拿摆件,好好布置公主的屋子。
五公主有些不好意思,“我过来给嫂子添麻烦了。”
“瞧你说的,你不是麻烦,你是我的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