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从商务包里拿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卡林巴琴,“清吧这周用这个做下午小酌轻醉桌游活动,我拿了一个,想等你手指有力些给你玩儿。很容易上手。”
她依然仰靠床板坐着,刚才太累,微微大喘气。
他虚趴在床边,双手捧着小琴,拇指轻扣琴键,轻哼了一句:ifiwereaboy……
她眼睛微亮看他,他平时说话腔调冷凛,这首调子略高,哼唱起来略带金属感高亢;他解释:“女声的,我原key唱,别被歌名误导,是首有意思的女性歌曲,”
——他没说,苏曼来电说女儿还在,就在g市一中高中部,让他过去接,很奇怪,他对世界的瞭望、理解方式,从那瞬间有些微不同?当时,他塞着那付后来送给她的小挂耳,一路听着这歌。
他重新开始,声量不高,因音域局限,琴调低了些,显得人声调子更有质感的高亢激荡:
ifiwereaboy
evenjustforaday
i’drolloutofbedinthemorning
andthrowonwhatiwantedandgo
drinkbeerwiththeguys
andchaseaftergirls
i’dkickitwithwhoiwanted
andi’dnevergetconfrontedforit
……
她没听过这首,对于她,歌手出道、成名太早,横扫格莱美时,她还没出生,是他那一代大爱超顶流天后,而且这首不算最大热;他英语发音很可以,她努力捕捉单词、理解词意,歌词怪有意思?尤其颠倒父亲唱,女儿听来;
她眉头很快蹙了起来,他一手轻扫横弦,另一只手抬起,轻抚她眉间,慢几拍地,以便她更轻松听清每个单词:
ifiwereaboy
ithinkicouldunderstand
howitfeelstoloveagi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