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还有一个和你同校。”
“沉野?”
“嗯。”
“他们……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情吗?”
封弋抬手,指尖蹭了蹭眉尾:“应该,知道吧。”
“既然知道,那让他们进来吧。”南知笑笑,温柔地说,“没关系的,认识一下也好。”
南知不擅和陌生异性相处,但那是封弋的朋友,南知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无礼,而且说实话,她也不排斥和封弋的朋友做朋友,毕竟之前徐昭礼给她的印象还不错。
封弋这才打开门。
“弋哥,你怎么这么慢啊,嫂子在不在?”徐昭礼咋咋呼呼就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沉默的沉野。
刚才已经和南知介绍过俩人了,封弋没再多说,只朝徐昭礼和沉野开口:“我老婆,南知。”
语气里的炫耀,不言而喻。
虽然这些天已经把封弋结婚的消息消化得差不多了,但亲眼见到,徐昭礼依旧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直勾勾盯着南知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被封弋踹了一脚才回过神。
“艹你——”
封弋冷着脸又踹了他一脚:“好好说话。”
徐昭礼眼疾手快地一躲,笑眯眯道:“没啥没啥。”
封弋见他三棍子敲不出一个闷屁,转头问沉野:“有事儿?”
沉野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看了眼桌上的菜,没什么表情地回答:“没事,就是听说今天酒吧全场三折,昭礼怀疑你被人下了蛊,所以拉我过来看看。”
南知:“……”
封弋:“……”
“哎,你们正在吃饭啊?”徐昭礼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沉野身边,看向南知问,“嫂子,我们也没吃呢,能加两双筷子不?”
“啊,这……”南知本来想说,这糖醋鱼烧糊了,如果他们不介意等的话,她现在去再加两个菜。
但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封弋按住了肩膀。
他十分大方地一笑:“当然行,我给你们盛饭。”
见他转身进了厨房,徐昭礼压低声音,偷偷问南知:“嫂子,你和弋哥是真的领证了吗?”
“是。”南知不免好奇,“你们怎么知道?”
“不光我们,这段时间来我们酒吧的所有客人应该都知道了吧,但凡有人来敬酒,弋哥就是一句:刚领证,老婆管得严,不喝。上次我问他怎么不来酒吧,他居然说守男德,酒吧也要少去。”
“你是不知道啊,你现在在我们酒吧,已经出名了,不管是服务生还是客人,都知道弋哥妻管严。”
南知不知道,自己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变成了河东狮。
难怪刚才,她问封弋,他们知不知道俩人结婚的事情的时候,封弋会是那么一副心虚的表现。
但想到封弋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这么听话的一面,南知又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余光察觉到封弋端着两碗饭走出厨房,徐昭礼立刻识相地闭了嘴。
刚拿到筷子,他就急匆匆地挑了一块鱼肉到碗里,还不忘吹一句彩虹屁:“这鱼是嫂子烧的吧?闻起来也太香了,你们怎么都不动啊?有没有品位。”
南知尴尬笑笑,见封弋撑着下巴,朝她眨了眨眼,就在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徐昭礼夹起鱼肉,还不忘催促沉野:“沉野,吃啊。”
沉野点头,却夹了块丝瓜。
徐昭礼把鱼肉塞进嘴里,两秒后,惬意的神情逐渐消失,但可能是怕打击到南知的信心,他勉强咽下后,还是夸了一句:“嫂子厨艺真棒。”
见封弋闷笑出声,南知这才心虚地解释:“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煮菜的时候想工作上的事情,有点走神,一不小心就……”
徐昭礼喝了口水,连连摆手:“没事没事,除了糊了一点以外,还是好吃的。”
和徐昭礼的关注点不一样,封弋在意的却是:“工作不顺心?”
“也不是,就是今天选题会,杳杳姐……”想着他们不知道杳杳姐是谁,南知补充道,“就是我的上司,定了一个选题,需要联系一位大佬做采访,但我给对方发了消息,一直没有回应。”
一直不发一言的沉野,这时候才开口说话:“你,在博文艺术网实习?”
南知惊了:“你怎么知道?”
第一次,南知看到沉野勾了勾唇,但笑得很冷:“杳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啊,她叫舒杳,你认识啊?”
“不认识。”沉野低头吃了口饭,没有解释更多。
南知也没多问。
封弋皱了皱眉,又问:“哪个大佬?”
徐昭礼也在一边捧哏:“就是,哪个大佬?这么不给面子,让弋哥给他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