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陡然红了脸,侧过头不看:“你穿个衣服啊。”
封弋走过她身后,揉了把她的脑袋,语气欠欠的:“之前还想脱我衣服,今天就让我穿上?啧,果然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南知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想脱你衣服了?!”
封弋没应,花了不到一分钟,去房间换了t恤和裤子出来,他一言不发,从地上将南知横抱起,抱到了确认关系那天曾发生一些亲密瞬间的鞋柜上。
“那天,在这儿。”他提醒。
南知愣了愣,猛然想起,第一次亲吻的时候,她因为紧张,确实攥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南知无语:“我那就是攥着!没有要脱!你看,我就是这样而已。”
说着,她伸手,做了和那天一样的动作。
“哦?这是攥啊。”封弋拖着调子,问,“那想脱是什么样?你给我演示一下?”
“……”南知这才发现又着了他的道。
她松开手,挣扎了一下,想要从鞋柜上下去。
却被封弋伸手掐住了腰。
两腿被迫分开,封弋挤了进来,俩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减少到零。
他的右手扶在她脸侧,低声诱惑:
“来都来了,不然再亲一下?”
*
十分钟后,南知红着脸被他抱下鞋柜,落地时还在嘟囔:“你怎么有那么多理由,什么都能扯到这上面。”
封弋饱餐一顿,靠在门板上笑得有点痞:“亲女朋友还需要理由?我这不怕你不适应,才提醒你一下。”
潜台词,等你适应,老子就直接亲,不找理由了。
“……”
七三蹲在一旁,愣愣盯着俩人,似乎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干嘛。
南知看到七三,理智才慢慢回笼。
她回头问封弋:“对了,我刚才,看到七三的眼睛上面有个月牙形的伤痕,它是你从烟里带回来的吗?”
封弋点头:“嗯,走的那天在路边看到的。”
“原来真的是同一只。”南知惊喜地蹲下身,心想难怪七三第一眼见到她就这么喜欢她,指不定狗狗的脑袋里,还有曾经的记忆。
她仰头,眼神里亮闪闪的:“封弋,谢谢你。”
“谢什么?”因为刚才的亲吻,封弋的唇角上沾着一抹淡淡的唇彩,他用拇指蹭了一下,看到指腹上的颜色时,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对上他揶揄的目光,南知脸一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谢谢你把它照顾的这么好,曾经我还以为,它可能是被那些卖狗的带走了。”
封弋脸上的笑渐渐褪去,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和狗,记忆像是被拉回到了五年前。
离开的那天,他其实没有想带走什么,因为那两个月,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醒了,也就该忘了。
什么都不带走,才能不想起。
可当踏上公交的那一刻,路边一只浑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流浪狗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发出不明的呜咽。
那一瞬间,封弋居然觉得他和自己有点像,也想起,曾经见南知喂过它吃东西。
于是,他单手抄起它,将它带上了车。
却没想过,是它陪伴自己,度过了在外国的漫长几年。
南知把七三带回客厅,坐在柔软的毛毯上陪它玩,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缘分这回事。
视线扫过茶几,她看到了还放在角上没收好的结婚请柬。
南知随手翻开,里面写着:新娘:赵琦月,新郎:李晨风。
想起那天赵琦月的话,南知抬眸看向不远处正在倒牛奶的封弋:“这个李晨风,是你在外国的舍友啊?”
封弋:“嗯。”
“你们是同学?”
“不是,就是陌生人合租的关系。”封弋走过来,把牛奶塞进她手里。
南知到了声谢谢,双收捧着,喝得慢吞吞。
“啊?那你们怎么熟悉起来的?”
封弋在她身边坐下,背靠着沙发,一条腿伸着,一条腿屈起。
他眉梢微扬,向她确认:“你确定想听?”
南知不明所以,觉得这有什么不能听的?她点头,又喝了口牛奶。
封弋贴心地等她把嘴里的牛奶咽下去才说:“因为有一天,他俩叫/床声太大了。”
“……”南知有种不详的预感,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好了,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