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笑着继续说:“后来,去年初的时候,他突然联系我,问我当初拍的你的照片还在不在,我就明白了,敢情当初这小伙子的糖,是为你买的啊。”
南知想起那黑帖,仰头好奇地问封弋:“你当初自己没有我照片吗?”
封弋摇头:“没有。”
那时候虽然总能在窗口看到她,但看到是一回事,偷拍是另一回事。
封弋不屑于这种行为,所以一直到离开,他的手机里都没有她一张照片。
老板娘从收银台后走了出来,从一旁的货架上随手拿了两瓶可乐,招呼他们到门口的小马扎上坐下。
“累了吧?喝点儿水。”
“谢谢阿姨。”封弋伸手接过,很自然地把其中一瓶的瓶盖拧开后递给南知。
“你们怎么来的呀?”
南知正渴,喝了口可乐后赶紧回答:“开车来的。”
“那住哪儿呀?要不住我家?我家刚翻新,有的是空房。”
“不用不用,张阿姨把家里钥匙给我了,我们住她家。”南知伸手指了下不远处的二层小房子。
“啊,彩屏家啊,她新年的时候还回来了呢,说她在阿弋家当保姆,最近她还好吧?”
“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俩人就这么在小卖部门口和老板娘聊了许久,中途南知被下棋的爷爷认出来,非拉着她下几盘,说自从她离开烟里之后,他这几年都没遇到过好对手。
一直到夕阳西斜,俩人的对战才结束。
爷爷输了,却输得痛快。
南知想起还没有买晚上的菜,于是扫码付了之前喝的两瓶可乐的钱,走进店里和老板娘道别。
金色的夕阳,笼罩了这座小镇,温柔的晚风吹拂过每一位行人,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糖醋排骨的味道。
南知拉着封弋的手穿过人行横道,走到对面,转弯时,视线扫到了一旁的公交站牌。
她弯起眉眼,指着那“未央路站”四个字,颇感兴趣地问:“你第一次见到我,就是在这里下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