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眼似乎被浓浓的蜜糖糊着,这蜜糖似乎从口腔流淌进他的血液。
整个人都变成甜的。
以前他从不吃甜,现在嗜糖如命。
商之巡说话的声线带着更浓的哑:“害怕了?”
苏听然是个诚实的女孩子,她难得不敢看他,只是点点头。
“还要继续吗?”商之巡借着光线看着怀里的女孩,她有着这个世界上最令他膜拜的一切,他甘之如饴。
苏听然摇头,说不要。
商之巡轻轻抚摸她的脊背,指腹在她的尾椎处的纹身处流连,哄小孩似的:“嗯,那就不继续。”
“那你。”苏听然不是感受不到他的变化。
“不用管我。”
“那我真不管你了?”
他笑得有些坏:“你忍心?”
“嗯,忍心。”
“真狠心。”他伸手轻刮她的鼻子,“什么时候才肯管我?”
“那要再看你表现。”
太快得到糖果的孩子不会得到珍惜。
商之巡是心急的,却并不想吓到她。
他想要她这个人,更想要的是她的这颗心。
刚才那个澡算是白洗了,眼下又要重新洗一遍。
苏听然实在无颜面对商之巡,自己腿软地溜进浴室,快速洗漱。
氤氲的浴室里,女孩子的脸一片绯红,身上隐蔽处也开出了几朵绯红的花。
等苏听然出来时,床单已经换了新的,之前那条被扔在一旁。
商之巡并不在房间里,等他回来,手上端着一杯水。
这杯水是为她准备的,她经常会半夜口渴。
苏听然已经钻进了被窝里,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商之巡,乌黑的大眼眨巴着。
商之巡走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她:“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苏听然刚刚缓和下来的情绪,这会儿又刷得一下沸腾。
商之巡缓缓靠过来,苏听然下意识躲开,他笑:“嫌弃我了?”
苏听然往被窝里又缩了缩。
这话怎么说呢?嫌弃他不就等于嫌弃她自己?
他又往她跟前靠:“都是你的味道。”
何止,房间里似乎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馨香,都是她的。
苏听然伸手捂住商之巡的嘴:“你别说了呀!”
商之巡抓着苏听然的手亲了亲她的掌心,深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脸。
明明没有做什么,可苏听然却觉得自己的掌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摩擦过,有些火辣辣的。
商之巡用指腹在苏听然的手上戴着那枚钻戒轻轻摩挲,现在的他并不打算蹂.躏她的双手。
今晚的坦诚局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更加亲昵。
晚上入睡时天边已经渐渐泛白,清脆悦耳的鸟叫声渐渐响起。
苏听然怎么可能没有感受到商之巡的反应,也恰恰是感受到了,所以有些逃避似的,刻意想要离开他远一些。
显然商之巡并不允许她这么做,他单手揽过她的腰,轻松将她拖拽进自己的怀里,逼着她面对自己。
苏听然就只能抱着商之巡,找自己最习惯也最舒服的位置贴着他。
商之巡轻拍苏听然的后背:“睡吧。”
她像个娇羞的小娇妻,仰头在他线条分明的下颚亲了一口:“晚安。”
商之巡并没有太多睡意,亦或是身体并未得到宣泄,他抱着怀里香软的人,轻轻吮着她脖颈上细腻的皮肤。
猎物就在嘴边,却只能闻着香味,无法进食。
他开始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苏听然这一觉直接睡到日晒三竿,身边的位置并没有商之巡。她昨晚睡得实在太香,今晨他是何时走的她竟没有一点知觉。
下楼时已经快中午十一点,苏听然第一眼看到的是晾晒在外面的床单,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