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叙是万万没有想到,时初会闹出这一出!
眉间皱着,五官都紧到一起,表情也略显狰狞。
但江泽叙没叫出声来,一直忍着疼痛。
不得不说时初这一下咬的是真的狠,被咬的虎口处已经是两道深深的咬痕,两排齿印清晰可见。
江泽叙看了眼自己的手,亲笑着问道:“这么狠?是有多恨我?”
如果时初多咬几口自己,能让她不再逃避自己,江泽叙还是很愿意的。
“嗯,已经恨之入骨了。”
时初抿唇舔了舔,没再向江泽叙要手机,心里似乎默认和他一起回去。
江泽叙笑着没说话。
他觉得,或许恨之入骨挺好。
说明自己在时初心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不会轻易忘记自己。
两人在门口大约等了五分钟,代驾司机骑着可折叠的迷你自行车过来了。
江泽叙把车钥匙交给代驾司机,自己拉着时初的手坐在了后排。
换做以往,自己是要坐在副驾驶的。
可时初在这儿,自己肯定要和她坐在一起拉近彼此时间的距离。
上车后两人都没怎么讲话,一个原因是怕打扰到司机开车。
另外一个是时初一上车就容易犯困。
安静的车厢内没有一点违和的声音,直到时初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寂静。
江泽叙下意识瞥了一眼时初手里的手机,映入眼帘的却是“程陆”这两个字。
时初按下了接听键,将电话放在二侧。
时初: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程陆:明天舞团放假,休息一天。
程陆:群消息的回复里没有看到你,怕你不知道,给你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时初:好的,谢啦,那你早点休息。
时初确实没有注意到群消息,上车之前自己的手机一直都在江泽叙那儿,上车后才还给自己。
自己更没顾得上去看信息,手机一直握在自己手心里,从来没有打开过。
时初挂断电话后,正要打开群消息看一看通知,就感觉自己的右侧有一股阴森森的眼神在盯着自己看。
时初咽了咽口水,慢吞吞的转过头。
果不其然,江泽叙那对泛着猩红的眼睛怕是要把自己吃下去。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时初一整个激灵,耸了耸肩。
“你和程陆关系很好。”
江泽叙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如此肯定之话,这不是再问时初,而是直接给出自己的结论。
“嗯,这关你什么事?”
时初没避讳,直言。
程陆是和时初同一时期、同一批次进舞蹈团的人,关系挺不错的。
不过他不是跳芭蕾舞,更不会天天与时初见面。
“和我确实没什么关系。”
“只是觉得你对我,和对他的态度,简直是天地之差。”
“哦?这么说江医生嫉妒了?”
时初转过脸笑眼眯眯的看着江泽叙,骄纵的性子顿时又回来了。
江泽叙挪了挪位置,朝时初的方向靠近了一点,掌心压在座位上,缓缓的向前一点一点的攀爬,直至指尖触碰到了时初的指尖,才停下。
慢慢的俯身压下,逼迫着时初与自己面对面相视。
齿间轻扯,唇瓣微动,压低着声音勾着时初的。
“大胆点。”
“我是吃醋了。”
时初差点没绷住,否则已是落荒而逃的模样。
尽可能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详装镇定:“那味道怎么样?”
江泽叙轻笑,无意识的挑了一下眉头:“很酸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