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禾不明白慧慧姐为什么这么吃惊,理所当然的点头,在她看来,二哥就是更好看一些嘛。
确定小姑娘真的这么认为的,韩慧慧一言难尽,饶是韩岩是她亲哥,她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他的长相比贺宴好看。
也不是说韩岩丑,自家二哥身高倒是跟贺宴差不多,只是体格上来说,哥哥完美的遗传了爸爸,更加魁梧些。
至于长相,贺宴俊美,自己的哥哥只能说英俊,很刚毅的那种。
反正无论是在谁的眼里,单论长相,明显是贺宴更好看好嘛...
两人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却被走在前面的童晚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尤其见自家妹妹一口一个姐夫,童晚恨不能回身堵住小丫头的嘴,省的她胡说八道。
姐夫什么的...还为...为时过早。
贺宴视线绞在对象恼羞成怒的小表情上,眼底升腾起满足的笑意,对于‘姐夫’二字,他可是满意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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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对象去挤公交,贺宴今天特地借了车。
一路将车行驶到招待所。
他是昨天夜里到的,房子已经订好了。
也是凑巧,几人订房间的时候,贺宴旁边的那间刚好空出来,他便直接交了钱票。
等去了房间,贺宴又去开水间帮忙买了几壶热水。
姑娘们都去梳洗后,他也没有歇着,跑去不远处的饭店买了几个肉包子,还打了一份红烧鱼,小姑娘爱吃鱼,他一直记得。
可谓是忙忙碌碌,一刻也没停。
等他端着食物回来的时候,童晚几人刚好收拾好自己。
门后梳洗过后的女孩儿,露出精致的眉眼,许是被热水蒸腾过了,越加娇艳欲滴,贺宴眸色深了深,嗓音也染上暗哑,到处来意:“不饿也吃一点垫垫肚子吧,等睡饱了我再领着你们去吃好吃的。”
“谢谢,你吃了吗?”童晚接过食物,房间里还有慧慧跟米米,不好叫人进来,她站在门口,半掩着门,软乎乎的道了声谢。
“我的那份在房间里,等下就去吃。”
闻言,童晚思考两秒,转身将食物递给慧慧,让她们先吃,自己则走了出来。
贺宴惊讶:“怎么了?”
童晚左右看了看,牵住他的大手,撒娇似的晃了晃:“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坐的是哪辆火车呀?我也没有联系张勇啊。”
贺宴立马回握住,女孩儿的手很小,白皙嫩滑...还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感受着手心里的柔软,总算明白了为何会有柔弱无骨这一说法了。
他甚至不敢用力,只松松的拢着小手,拢进手心里,担心稍微用力就会抓疼她:“不困了?”男人的嗓音低哑温厚,听着叫人耳热。
童晚眼神飘忽下,摇头,实话实说:“洗了澡,就不怎么困了。”
且不说男朋友忙前忙后,自己这边关门睡觉不大好,就是半个月没见,她...也有些想他了。
“那...要不要去我房间坐坐?”
童晚一惊,仰头看他,完全没想到男人会说这样的话,这可是保守的七十年代啊。
贺宴赶紧补充:“放心,不会做什么,就是觉得很多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他是真这么想的,毕竟涉及到小姑娘胆大包天干下的事情,还有自己二舅帮忙扫尾的事情。
当然,如果能跟心上人独处在一个空间,的确也是一件非常有吸引力的事情。
童晚抿了抿红唇,只思考了几秒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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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房间的布置大同小异。
童晚进屋后,随意扫了一眼,视线就被床上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吸引,感慨不愧是当兵的,这可比她曾经军训时叠的好看多了,像是尺子测量过似的。
“先坐下。”贺宴在茶缸里倒了杯水,递给童晚后,又拉着人坐在屋内唯一的凳子上。
见人坐定,他又从包里翻出毛巾,站到小姑娘身后,开始替她擦头发。
童晚有些不自在,完全没想到贺宴会这么做,擦头发什么的,好像除了理发师,记忆里只有母亲这么做过。
...有...有些太亲密了。
但...不可否认,被当成小朋友般照顾着,童晚是有些高兴的,唇角也不自觉的漾起一个笑。
等反应过来,立马又咬住唇,将下巴抵在茶缸上,敛下卷翘的长睫,遮掩住眸底的欢喜与羞赧。
反正...是自己的男朋友,擦个头发怎么了?
虽这么劝慰自己,到底没有经历过这个,童晚就连呼吸都放缓了,心绪更是完全放在了身后。
霎时,不大的房间内,除了两人清浅的呼吸,便只余下擦拭头发的沙沙声。
明明是很普通的声音,此时听着童晚的耳中,却像是每一处感官都在无限放大,无端叫她难捱,于是她轻咳一声:“你还没跟我说,怎么知道我坐那一班车的。”
贺宴的视线扫过小姑娘通红的小耳朵,心知这是害羞了,笑回:“我二舅告诉我的。”
“你二舅?”
“嗯...”贺宴一边细心的帮心上人擦拭长发,一边将刘家倒台,有多少人伸了手,自家二舅也推波助澜...等等,全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