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龟缩在一边的姜兰脸上看去。
“我问你，你在学校做什么事了？还被人知道了？”
那会没说完的话，不少人可都听见了。
听那丫头的意思，好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姜兰后背发凉。
她本想尽可能降低存在感，希望她们不要记得这件事，哪知道还是被问起。
“也没什么……”
“我要听实话！你现在瞒着我们，到时候弄的全村人都知道了，我们一家人还怎么在村里过日子？”
老太太抓着旁边的拐杖用力往地面一垛，好像要把在外面受的气，全都发泄出来似的。
姜兰浑身一抖。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老太太一发火，冯萍夫妻俩也不敢多说什么。
“就……就是和一个同学在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打闹，被学校领导看到了，其他的真没什么。”姜兰磕磕巴巴的解释到。
前者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我们一家人凑钱，掏空家底的送你到帝都去念书，期末考试成绩应该出来了？卷子拿出来看看。”
“成绩还没有下来。”
姜兰往后小退了半步，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看她慌慌张张，像是心里有鬼的样子，老太太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她还没说什么，就感觉店面外有几个人影在晃。
转头看过去，只见在正门口的对面，有一堆穿着奇装异服的青年在抽烟，这一堆青年，大概有十多个人，每个人的头发颜色都不一样。
其中有一个是黄色头发。
在她们看过去的时候，这些青年们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眯着眼睛瞧了过来。
一时间，她们几个人心里凉飕飕的。
之前那丫头打电话的时候，喊的好像就是黄毛？
这些人，就是那丫头喊过来收保护费的？
老太太抓着拐杖的手都怕的在发颤。
“你看看你们，好端端的怎么惹上了这些难缠的东西？要是他们天天都这样盯着，还有谁敢上门来买家具？！”
听到推卸责任的话，冯萍心里也不爽了，直说：“妈，要不是你说去拿衣服，我们会被当成抢劫的人？”
“你什么意思？现在开始怪我了？他们家卖衣服，我们都是一家人，去拿衣服怎么了？也不用花钱到外面去卖，省下来的钱干点什么不好？”
跺了跺拐杖，老太太横眉冷对的盯着冯萍。
她们这么一吵，姜如芹有些不耐烦的说：“那现在怎么办？这些人是镇上的地头蛇，要是被他们缠上，别说做生意，突然挨一顿打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们当然都知道这一点。
不然也不至于心里这么发慌。
店里面安静了好一阵。
在经过心理斗争后，老太太不情不愿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去跟姜云君服个软，说两句好话，让她想办法把这些人弄走。”
“要去你去，姜云君就是个疯子，我这头上都留疤了。”
“冯萍，你去。”
——
天快黑时。
还在门口充当模特的姜云君见到了冯萍。
看她一个人过来，姜云君毫不意外，面上没有丝毫波动。
她下午也注意到了那十多个在街上晃悠的青年。
估摸着和朱茜有关。
冯萍手上还提着一袋子苹果。
她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磨磨蹭蹭的走进来，看着她说：“云云，这是小婶给你买的苹果，这个吃了对身体好，你学习辛苦了，多补补。”
姜云君就这么看着她。
没说话。
空气中好像有一瞬间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