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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之王若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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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之王若弗重生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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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偃开下意识地不想听他提起白氏,脸色骤变,将话题扯了开去:“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自己大放厥词,怎么又赖到你哥哥身上?”

顾廷烨此时,已悄然红了眼眶,望着顾偃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失望:“父亲,你从未相信过我。无论是多年前,我那继母和四房五房的人诋毁我,还是现在,我这大哥毁我前途,你总是不听我说,只相信他们。你到底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我这个儿子,还是你从来都把我母亲当作你人生的污点,恨屋及乌?”

说着,顾廷烨重重喘息了几下,终于松开了紧紧攥着顾廷煜领子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边退边哽咽道:“父亲,这么多年,关于我母亲的事儿,我听了不少说法,我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我想找您,我不敢找,我想问您,我不敢问……父亲!”说到这儿,眼泪便顺着他的脸庞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坠。

接着,他一撩袍子,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随后才接着道:“今日,我便要你一句话……从小到大,您也抱过我,疼过我,我不信别人,我就信您!您今天指着天对着地,跟我说一句,说句那都是假的!父亲……”顾偃开没答他的话,可顾廷烨此时已经哽咽到再说不出话。他向着顾偃开的方向膝行一步,紧紧抱住了许久没有如此亲近过的父亲,用哑得不像样的声音哭着问:“父亲……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母亲……一次都好……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次都好……”

顾偃开终于有了动作,他似是想伸手,拍拍儿子的肩,以示宽慰;又似是更亲近一些,想回抱一下泪流满面的儿子。

可他的手,终究没能落到顾廷烨身上。

只听“噗——”的一声,顾偃开一口血呕在了顾廷烨背上。鲜血顺着他的脊背,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也滴在了顾廷烨的心上。

第72章

“父亲?父亲!你这是怎么了?”顾廷烨拥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然不复旧时健朗的父亲仍在颤抖着的身躯,绝望大喊:“快去找大夫啊!大夫——”

好一番忙乱之后,顾廷烨才将老父安置在床上躺下。

小秦氏匆匆赶来,瞧了一眼顾偃开的情形,连忙叫下人去请郎中,又对着顾廷烨急道:“二郎,去把仁慈济药铺的李郎中请来!快!”急得像没头苍蝇的顾廷烨骤然得了方向,就要冲出门奔着药铺去了,却又被小秦氏拉住,“哎不!去太医院,请太医!快!”

虽然小秦氏与他有隙,可他终究还是觉着这位继母对父亲总归还是有几分真的。再加上她的吩咐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顾廷烨在醉酒的状态下被老父强行拉起来,紧接着又经历了这么一场忙乱,这会儿脑袋瓜子都是懵的,来不及细想便照办了。毕竟,他父亲的情形可不等人。

来到马厩套上马,刚想奔着太医院去,顾廷烨又想到了继母小秦氏一开始提的那位李大夫,想来这也是一位医术卓绝的大夫吧,便命石头去请这位李大夫,自己则去了太医院。

盛家那边,王若弗刚刚吃完早饭放下筷子,正用帕子擦嘴呢,便见刘妈妈神色有些凝重地走了进来,又给小丫鬟们使了个眼色令她们退下。王若弗便知,这是有大事儿发生了。

揪着帕子擦嘴的手才刚放下,刘妈妈已疾步从门边儿奔到了王若弗跟前儿,在她耳边低语道:“大娘子,宁远侯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顾候喷出一口血来,此时府中正乱作一团呢!”

“什么?”王若弗吃了一惊,“可有提是为什么?”

刘妈妈答道:“传来消息的是邵大娘子院儿里的洒扫丫头,具体内情她自然是不知晓的。不过这事儿啊,恰巧就发生在顾大郎院儿里。说是顾二郎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大郎院儿里,老侯爷就紧紧追在后面进去的。没一会儿就吐了血……”

原来还是因为顾廷烨。

虽然这事儿是王若弗早就知晓的,可前世,顾候应当是在几个月之后才吐血而亡的呀!

即使这事儿算上上辈子经过的年岁,于她而言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儿了,可顾候毕竟是明兰的公公,虽然是在她嫁进去前就已经去世的公公,可那也是要年年上香祭拜的,他的忌日,王若弗虽然记不得具体在哪一天,却也知道应该是在中秋前后,怎么也不是现在啊!

这突然之间的,她的好多布置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还是要尽力而为的。再说了,便算是顾候真救不回来,好歹也别让顾廷烨再背上气死父亲的骂名了。

“凝秋,你去贺府,请贺老太太去顾家,便说是顾大郎最近一段时日常常胸闷气短,这每月一次的看诊便提前些。呃……然后再去秦家,请了琳琅,说是今日恰巧我要同贺老太太去给邵妹妹的官人看诊,便请她一道去,老太太看她的诊,我们呢,就在后院儿打打牌什么的。”

刘妈妈应了声是,便要往外走。

“诶,等等!”王若弗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住了她,复又吩咐说:“再吩咐人去康家,请了我那大姐姐来,说是我要去顾府同顾家大娘子打牌,恰巧缺个人!还有,寿康伯府!去请他们家的大娘子,你亲自去她家,算着点儿时间,约莫着我到了顾家,再算上你从顾家到她家的时辰,掐着点儿去,别给人落下话柄!”

虽然她这一番安排还是有所缺漏,可已经是她在紧急情况下能想到的最稳妥的了。

刘妈妈听到她后面的吩咐,却没有马上行动,而是斟酌着开口劝道:“大娘子,那宁远侯府的浑水,与咱们家也没甚关系,您又何必去蹚?”

王若弗自然知晓她是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也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无非是这事儿如果中间哪一步处理不好,传了出去,便成了她在旁人府里头安插眼线,名声不大好听。

可这事儿,虽然这时候比她预计得要早了几个月,可若因着时机不对就放弃,她埋了数年的线啊!难道就这样前功尽弃了不成?

“唉——”王若弗深深叹口气,沉下声音说:“凝秋,我知晓这事儿有风险,你心里并不赞同我这么做,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今日之事,势在必行,你自去办便是。记得要快!”

刘妈妈闻言,微微蹙眉,瞧了眼自己陪伴着一起长大的姑娘,还是听从了她的安排。

王若弗赶到顾府,稍稍在不远处的街口处等了等贺老夫人。这位才是今天这一番谋划能不能成事儿的关键呢!

不过,贺老太太还没到,徐琳琅倒是先到了。

她不愧是同王若弗打小儿一起长大的玩伴,尽管后面分开了十几年,可这几年每月总是要见上那么七八次,自然对王若弗很是了解。刚一打照面,她便凑上来悄声问:“你老实与我说,今日你到底干什么来的?什么诊脉,便算是要诊脉吧!那不得提前一日同贺老太太说好?既与贺老太太说好了,你便该昨日给我下帖子,而不是今晨才急慌慌遣人上门!再说了,你放着老太太在里面儿给顾大郎诊脉,邵妹妹不用在里边儿陪着?哪有在外面同我们打牌的道理?”

王若弗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她那番说辞,也确实就只能当个借口听听罢了。虽然乍一听好似也没什么大问题,可只要带点儿脑子的略一细究,都能揪出一大堆毛病来。就比如像徐琳琅现在问的这些。可她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辞了,只能操着这番蹩脚的说辞先将该请的人都给请来了。

“你先别问了,一会儿就什么都清楚了,我这心里头啊,乱得很!”王若弗同她关系好,知道她就算是瞧出来了里面的门道,也定不会到外头去乱说,这才这般随意地对付了过去。

徐琳琅瞧她的神色是真的忧惧交加,也识趣儿地闭了嘴。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在马车里等着贺老太太。

说来也巧,贺老太太同康王氏竟前后脚到了。

见到等在门口的王若弗并徐琳琅,以及在紧跟在她后边儿来的康王氏,贺老太太这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精自然也瞧出了里面的门道,扯着王若弗的袖子问:“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王若弗还没来得及答,便见顾廷烨身边的石头带着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匆匆奔到不远处的宁远侯府的侧门,拼命叩着门。

可门开了之后,却从里面涌出来一群家丁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做什么?我带了大夫来,让我进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王若弗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呢,石头已经同一干家丁厮打了起来。可就算他再身强体壮,对面十多个人人,他一个也很难突破重围。更别说,他带来的那位大夫,显见儿也瞧出了这里面的门道,弱弱喊了几句:“不管你家有什么矛盾,还是救人要紧呐!”然,这大夫也仅仅就是个大夫而已,又不是个江湖侠客。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石头同家丁闹得更厉害了些后,他便有些打退堂鼓了,抱着药箱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想逃的样子。

这一番热闹,却也不仅仅是王若弗等人在看。宁远侯府这小小的侧门边儿上,此时已围了一圈好事的百姓。都想瞧瞧,这在他们眼中威严肃穆的侯府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时候,顾廷烨带了太医院的赵太医赶到了。“闪开,闪开,闪开——”他一边喊着,一边拨开围观的人群,想将生路带给虽然不信他、冤枉他却也曾疼过他爱过他的老父。可他的脚步,同石头一样被挡住了。

两人奋力同一干家丁对抗着,可二对十,同一对十,好似也并没什么太大分别。顾廷烨能做的只有机械地挥舞着手臂,试图将那些阻挡他去路的人赶走,以及愤怒的嘶吼。

好在,王若弗来这儿,当然也并不是为了瞧这一场热闹的。

她快步上前,关切道:“二郎这是怎么了?你家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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