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挑来挑去,最终选了一枚素银戒,她将戒指拿在手里,对他说:“手给我。”
程佑瞥了她选的戒指一眼,眼眸暗了暗,沉默着伸出自己的左手。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是好看到可以当手模的那种,景昭握住他的手指,缓缓将戒指推进他的无名指内,戒指不大不小,尺寸刚好合适。
“好了。”
景昭满意的捧着他的手,对方却很快把手抽回,再开口,语气平稳了不少,“走吧,上楼看看。”
仿佛戴上了戒指就多了一层束缚,没有了那种随时都好像要发疯的感觉。
景昭走在他身侧,男人走了两步,又伸出手来拉她,两人走楼梯上楼。
路过一家母婴用品店时,景昭停下脚步。
程佑自然也看到了,不过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看向景昭,淡声问:“里面的东西需要收一些吗?”
“当然!”景昭二话不说就拉着程佑走了进去。
景昭一边挑选着可能用得着上的,一边说:“你忘了,我们可从来都没有做过措施,肚子里说不定现在都有了。”
程佑被她的话弄得一愣,脸上难得的出现了错愕的神情,反应过来后,视线就紧紧胶在景昭的肚子上。
景昭还在拿架子上的东西,就感觉到腹部多了一只大手。
“真得有了?”程佑有些紧张的问。
景昭失笑,推开他的手说:“我只是随口说说,不一定是真的,而且你也知道路宁博士说的,我们现在又不容易有孩子。”
路宁博士做的相关研究,异能者觉醒了异能在一定程度上改造了人类的身体,会让异能者比普通人更加难以孕育子嗣,但异能者的寿命会比普通人更长,适合生育的年纪也会随之延长。
“总会有的。”程佑看了她一眼突然说。
然后就跟景昭一起挑选架子上的东西,不懂的还会询问景昭,景昭拿给他的东西他也会问,默默做好分类,到用的时候他也就能迅速找到然后从空间里拿出来。
后面收集婴儿服,还有孩子从小到大的衣服,男孩子女孩子衣服程佑都收了很多,总之就算景昭给他生个足球队都够穿。
除了衣服,小孩儿玩具也必不可少,程佑一边挑拣一边满脸嫌弃,原因是他觉得这些玩具都没有他以前玩得高级。
作为程家宝贵的小少爷,小时候那是要星星不会给月亮的那种,玩具都是高级的私人定制,更不要说一些专门为了少爷玩乐而建造的特殊场所。
就很难想象,程家这样养出来的两个孩子,除了高傲一些,基本上没有一些纨绔子弟的坏习性。
东西收的差不多,两人离开了商场出了城市,往基地赶。
如果之前还只是猜测,那么回到基地之后程佑做的一件事更加证实了景昭的猜想。
末世之后动物经过一段时间的进化,有部分向人类发起了攻击,其中就有最容易被感染的鸟类。
而在原来的剧情里,西南基地就因为一次变异鸟的袭击而遭受重创,程佑的大哥程明也被变异鸟攻击,因此感染了丧尸病毒。
兄弟俩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程佑出发去s市执行任务的时候。
等到程明恢复记忆从希望基地赶回来的时候,基地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哥死了,新的统治者是一个周姓异能者,不像程明善治,他选择□□,用武力控制了基地,幸存者们苦不堪言,却连离开基地都无法轻易做到。
西南基地是程家的心血,程佑知道大哥的愿望,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找到了之前程明的手下,一番计划,没过多久就收回了基地的掌控权。
程明死后,程佑就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性子越发阴翳冷漠,再也找不出一丝往昔的影子。
而这次他们回到基地的时间距离基地被变异鸟攻击的时间十分接近,景昭也才发现程明似乎在程佑的提醒下早做了准备,一个月前就跟建设部的人沟通好,做出了一种“天网”,专门用来对付变异鸟的攻击。
天网主要依靠的是雷电的力量,当变异鸟袭击时,他们只需要开启天网,所有的变异鸟只要靠近基地瞬间就能被烧成焦灰。
这一次,改变剧情的,是程佑。
景昭最近比较闲,研究院的项目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她就在家里种种菜,研究研究怎么做出好吃又健康的饭菜。
为什么要自己做饭,是因为秦阿姨被程佑辞退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景昭没有再见过她。
本来程佑还想找人来,但景昭说现在又不是末世前,没必要再搞主子佣人那一套,而且家里一直住着一个外人其实挺不方便的,她还说她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的家打理的很好。
也不知道是因为听进去了她哪一句话,程佑同意了,没有再找人来。
景昭就把他们楼下的那块地开辟出来,种上一些蔬菜水果,只要有种子,她什么东西都能能种出来,就是有时候一些作物可能实在是不适合基地里的气候土壤,就是种出来,口感也不怎么好。
景昭尝试着改进,也会跟其他木系异能者进行交流,偶尔她还会去基地里的种植部帮帮忙,她是木系,又因为吸收了木系晶核的缘故,可能是基地里最强的木系,去一次种植部能帮着增收不少。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除了程佑偶尔会拖着她一起发疯,末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程佑的疯是真的疯,景昭有时候睡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有时候是在车上,有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
程佑会让她待在车上,或把她放在房子里,然后自己出去找丧尸杀。
边杀丧尸边冷笑的那种,就很渗人。
最离谱的一次,是程佑把她带回了a市,他们俩一起回到了当初那个地下实验室。
程佑说是就当旅游纪念,景昭非常不信。
果然,当男人将实验台清理出来之后就把她放上去开始扒她衣服时,景昭就知道他又开始变.态了。
冰凉的实验台贴在肌肤上感觉很不好受,但某人炙热的吻更让她气息错乱。
情难自控时她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末了松口,哑着嗓子问:“为什么要在这里?”
男人轻吻着她的额头做事后的安抚,低沉的嗓音里透着无比的愉悦,“昭昭,你知道吗?欢愉如果建立在痛苦之上,那就一辈子都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