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自己的房子里,张叔和其他人也会跟过去,保镖也会跟过去,没有人敢欺负你,我会保护你的,沧月。”
云航着重强调:“你现在是我的,别害怕。”
沧月喜欢这句话,他是航航的,航航也是他的。
这个认知让他兴奋。
沧月主动用耳鳍去蹭云航的掌心:“好。”
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云航掌心捂在他耳朵上:“摸耳朵?”
“嗯,嗯。”
云航在网上搜过许多鲛人的照片,没有哪个鲛人的耳朵有沧月漂亮,就算没有生病的夏洱也比不上。
耳鳍薄透带粉,像蝉的羽翼,轻轻一动,展翅欲飞。
可惜左耳鳍中间有一条横长的疤痕,那是之前断裂留下的。
云航忍不住用拇指和食指去触碰,沧月背脊发抖,身子难耐地蜷缩着,却没有推开他。
甚至低声祈求:“再摸摸。”
云航便用指腹轻轻刮了下他的耳鳍边缘,耳鳍的粉色变得潋滟,让人着迷。
最初,云航以为沧月是只银鲛,尾鳍的鳞片和耳朵都是银色的,阳光下波光粼粼,漂亮极了。
或许是现在能力逐渐恢复的原因,隐藏在体内的种族特征开始显露出来,尾部的鳞片变成粉色,由下而上,成了银粉的渐变色,耳鳍和尾鳍也变了。
他是只粉鲛。
上次将沧月掉落的几枚鳞片送给柯教授,对方证实了这一点。
粉鲛在鲛人种族中少之又少,已经近两个世纪都没有过关于粉鲛的任何记录了。
柯教授很激动,特意给云航打来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
虽然政府对鲛人不重视,但是他是稀有的粉鲛,有极高的研究价值,上面说不定会给予特别的保护措施。
怕他多想,柯教授解释:“不会伤害他,只是偶尔需要他帮忙做些基因鉴定……”
云航拒绝了。
他不希望沧月变成实验品,他是有尊严的,不是小动物。
需要的时候就说保护,没用就抛弃,那沧月过去受过的苦都算什么?
而且他自己能保护好沧月,不需要政府在此刻插手。
沧月察觉到云航的思绪飘远,不满地侧头,张嘴咬了他手腕一下。
力道并不重,只有很轻微的痛意,经历了几次脖颈被咬后,这点感觉对云航来说都不算什么了,他思绪回笼,看了他一眼。
沧月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不让咬脖颈,也不能亲亲,但却可以咬手腕。
牙齿抵在上面,舌尖还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云航:“……”
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说不了。
这家伙还会找bug了。
云航让他玩了一会儿才收回手,沧月追过来,但被提醒了:“咬坏了就不能摸耳朵了。”
这话果然很管用,沧月安静下来,脑袋搁在云航肩膀旁边,眼巴巴看着他。
脸上长了肉后,眼眶都深陷得没那么厉害了,反而深邃多情。
云航心脏砰砰跳,觉得自己快变成颜狗了。
他叹口气,顺从地伸出手,轻轻摩挲他的鲛耳,偶尔恶作剧地把耳鳍折叠起来,“看,折耳猫。”
那里全是软骨,折起来并不会痛,沧月会低声哼哼表达喜欢。
如果真是猫,一定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云航没忍住,另只手挠挠他的下巴:“叫声听听?”
沧月抬头看他,黑色瞳仁像深海中的月,被逗弄也不生气。
然后,轻声地:“喵。”
云航:……
靠。
他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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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事宜很快定下来,张叔却不愿意跟着去:“这里必须要有人照看,如果有什么事也有个商量的人。”
云航觉得他是不太想和沧月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