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航:“……”
好半天,他才艰难张了张嘴,结果只吐出两个字:“……算了。”
带着赌气的成分。
沧月把这当成撒娇。
于是不再惹他,温和地抱住他。
“航航不难受。”他说:“一会儿就没事了。”
云航半推半就,最后顺从地把脸埋进沧月的脖颈里。
池水太凉,雨还没有停的意思,水珠砸在树叶上,啪嗒啪嗒。
沧月怕他感冒,等终于可以化成人形时,抱着云航回到卧室里。
身上的水渍被烘干,两人挤在温暖的被窝里,云航被沧月紧紧抱住,恒温系统开始运作。
感觉到身后的变化,云航瞪大眼睛:“你刚刚不是才……”
他闻到了血腥味,后颈再次被咬了,伤口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痛。
“航航,航航。”沧月不停呢喃他的名字,他现在正处在特殊时期,情绪变化无常,需要云航时刻慰藉。
海潮气息萦绕在身侧,是安抚,没有诱导。
云航依旧紧张到发抖,说话都哆嗦:“我我我买了一些东西……”
他抬眸,看着沧月隐忍变红的瞳孔:“我教你?”
云航第一次知道沧月这么会说好话,嘴巴里甜言蜜语,不带重样。
不过云航大多数时间都没有听进去罢了。
沧月温柔坚定,如果云航不愿意,他就会委屈撒娇:“救救我,救救我。”
诱导的气息再次出现,重新灌满整间屋子。
……
天色蒙蒙亮,雨停了。
云航困顿不已,十分后悔没有拿出抑制剂。
虽然他也有享受到,但太过分了。
最后的最后,云航已经没有记忆了,睡意朦胧间,感受到沧月在为他清理身子。
-
云航这一觉睡到晚饭前。
睁开眼的时候神情还有些呆滞,室内空气已经变得清新舒爽,落地窗开了一个小缝,有风吹进来。
他侧头看去,正望见天际边变暗的群山。
巡逻灯从远处飞来,开始工作。
昨晚的记忆还存在脑海,云航对沧月的行动力感到可怕。
一开始抖着嗓子告诉他怎么用,沧月听得很耐心。
结果云航发现他根本用不着。
“……”
他不知道自己在折腾个什么劲。
或许是沧月在调皮逗他,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沧月早已醒来,躺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云航的食指一直被他小心翼翼地抓住。
见他睁开眼,赶忙凑过去,耳鳍欢快抖动:“航航,你醒了,饿不饿?”
云航累得不想动,不搭理他。
沧月为他按摩,“还在不舒服吗?”
过了一会儿,见云航还是不搭理他,表情变得惶恐。
求偶期才开始,鲛人很长一段时间对伴侣都是谷欠求不满的状态。
云航只是不和他说话,就已经足够他焦躁。
耳鳍垂下,沧月不知所措。
云航看见他的样子,舍不得,开口:“不饿,没有不舒服。”
中间沧月怕他体力跟不上,喂他吃了些东西,等结束后他一直在睡觉,体力并没有被消耗。
精神很累,但身体被治疗过,酸涩疼痛通通没有了。
或许是被彻底标记了,他对沧月不自觉产生依赖。
云航并不抗拒这种感觉,朝旁边的人勾勾手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