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解释:“你误会了,房间就我一个人住,他只是送我过来,一会儿要离开的。”
话落,还扭头看了眼边上一声不吭的谢征,一个劲冲他使眼色,“谢……学长,你不住这儿的对吧。”
谢征的思绪回笼,望住冲他挤眉弄眼急不可耐的女孩,他有些忍俊不禁。
片刻后才清了清嗓,沉声附和,“嗯,我不住这儿。”
随后他的视线沉沉压在前台脸上,口吻淡了些,“办理她一个人的入住手续就行,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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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手续办完,谢征陪着温情往电梯口走。
在等电梯的时候,温情眼观鼻鼻观心看着紧闭的门缝,抓着单肩包肩带的那只手紧了松松了紧,她心里正纠结着一件事。
要不要先让谢征离开?
叮——
电梯到了一楼,门一开,迎面就是一面镜面墙,清晰映出他俩的身影。
谢征推着行李箱打算往里面走,余光瞥见停滞不前的温情,他又退了回来,“你先进。”
温情一脸迟疑:“谢学长……”
“一会儿我陪你去外面吃点东西。你平时都喜欢吃什么?”谢征一手扶着行李箱,一手挡着电梯门,侧身垂眸,毫不突兀地打断了温情的话。
温情噎住,那句“辛苦你了,要不你先回去”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都行。”温情进了电梯,实在拒绝不了绝世大帅哥的好意。
只是到房间门口时,她还是委婉的表示,她要洗个澡再出门吃饭。西城这边实在是太热了,她没办法忍受自己臭烘烘的出门去吃饭。
温情洗澡时,谢征自觉地退出了房间,在走廊里接了个电话。
约莫等了大半个小时,温情拉开了房门,“进来吧,我吹个头发就可以走了。”
她单手拎着湿漉漉的长发,白净胜雪的脸不施粉黛,在青黑头发的映衬下,细腻如脂,莹润如玉。清丽娇柔,不免让人想到出水芙蓉。
温情开了门便回身又进了洗手间里,吹头发。
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橘色露腰短t和黑色超短的百褶裙裤,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发光。尤其是她裙摆底下瓷白纤细的一双腿,很吸人眼球。
谢征瞄了一眼便没敢再多看。
他甚至没有进屋,只是靠在门框上拿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房间里充斥着吹风机的噪音,约莫持续了十几二十分钟,噪音方才停下。
温情撩了一把头发,走出浴室,看了眼等在门口的男生,后知后觉的想,要是路萱知道今天去机场接她的是谢征,会不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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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和谢征一起走出酒店时,夜色已经浓稠如墨,西城夜生活悄无声息拉开了帷幕。
弯月银钩悬在天尽头,冷辉几欲被五彩斑斓的霓虹压下一筹。
一天的燥热后,夜风拂面,总算有了几分清凉之意。
谢征带温情去西城医科大学附近的小吃街觅食,饭后顺便带她去学校里逛了一圈,提前熟悉下校园环境。
两人路过户外篮球场时,球场上有一群身手矫健意气风发的少年,年纪比谢征和温情小一些,约莫是住在学校附近的初、高中年级的学生。
他们在场上奔走运球,挥汗如雨,温情则放慢脚步侧目欣赏。
走到球篮附近时,一道黑影在半空划出优美的弧线,迎头朝温情砸下来。
她心惊了一秒,下意识想抬手接球。没想走在她旁边的谢征比她反应更快,扬手挡了一下,动作干净利落略显随意。篮球被拍离了原本的轨道,在温情眼前生硬的急转弯,飞落到球场线外。
嘭——嘭——嘭——
篮球弹跳着,滚得越来越远,最后被来捡球的少年捞起,抱在怀里。
“不好意思!”十四五岁的少年冲温情和谢征的方向欠了欠身,声音暗哑,正处于尴尬的变声期。
温情笑着应了一句“没事”。她身侧的谢征什么也没说,只将骨节分明的手揣回了裤兜里。
随后他在温情的提议下,去观众席最后一排坐下,陪她看球场上朝气蓬勃的少年们打完这场球。
期间温情无意瞥了眼观众席第一排座位,脑袋里莫名浮现出路萱在群里发过的那张谢征的照片。
不觉间,温情偏头偷偷打量起身边人。从他端正笔挺的坐姿到他线条流畅的侧颜,她的目光一寸比一寸深陷。
温情在比对谢征和顾战的颜值。
一阵夜风掠过,温情被风里裹的尘沙迷了眼,抬手揉了揉。
待她视野恢复清晰时,原本眺望球场的谢征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神情温沉:“有话想对我说?”
温情愣怔片刻,方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察觉到了她刚才一直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她大脑飞速运转,重重点了下头,“有!”
谢征不明所以,只幽幽锁着她略显慌乱的小脸,“你说。”
温情自然不会老实巴交坦白关于他的照片的事。恰好她确实有一个揣了很久的问题,“谢学长,你知道顾战他今天到底忙什么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