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车,谢征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温情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也能理解。所以在谢征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上车时,温情踮脚,攀上他的脖颈,吻了他。
四下无人的静谧里,谢征心神微颤,身形僵了片刻。
随后在温情蜻蜓点水的亲吻后打算退开时,他勾着她的腰身把她带回了怀里,低头覆上唇去,进一步深入地回吻了她。
呼吸相缠间,温情抓紧了男生的手臂,直到身软无力,谢征才松开她,顺势将她抱进了车里。
替温情系上安全带后,谢征的呼吸也平复了过来。
心头的阴霾散尽,又是朗月清风的好夜。
暗暗舒了一口气,谢征低头在温情额头小啄了一下,嗓音温润:“抱歉沫沫,让你担心了。”
温情顺势摸上他的脸,笋尖似的指细细描摹谢征的眉眼,她摇摇头,莞尔:“你没事就好。”
谢征沉吟一声,随后绕到驾驶座那边上了车。
在他系安全带时,温情犹豫着开了口:“我们就这样走了吗?阿姨她……”
“没事,她没你想的脆弱,不会特别伤心。”谢征摸了摸温情的脑袋,温声软语,似是在安抚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温情哭笑不得,谢征真的比她想象中稳重靠谱太多了,他的心性绝对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温情问得小声。
因为她很清楚,学校宿舍肯定是回不去了,早就过了门禁点。
谢征也知道,他从中央扶手箱里拿出了钱包,随手递给温情:“帮我看看身份证在不在里面?”
温情接了钱包打开,谢征发动引擎,驱车往停车场出口的方向开。
期间温情从钱包夹层里找到了谢征的身份证,被他证件上的照片惊艳到了。
照片里的谢征朗目疏眉,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
肤色冷白,碎发如墨,脸型轮廓非常优越,骨相极好。
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他眉宇间盎然的少年感,一眼就能把人带到盛夏蝉鸣的季节,联想到雨后青草和井底冰镇过的西瓜。
就和他身上时常带着的青柚花香一样,淡雅清新,却又荡气回肠,令人难忘。
“在吗?”谢征将车开出了地下车库。
路灯的光从车窗玻璃穿入,在温情膝盖、手臂落下光斑。
她在男生沉磁的嗓音里回了神,似是终于想起来呼吸这件事,张着嘴小喘了片刻。
“在的。”温情应了声,把身份证放回了钱包夹层里,又把谢征的钱包合上了。
温情今天带了个小巧精致的单肩包,勉强能放下她的折叠钱包和手机。
所以她也是带了身份证在身上的。
虽然谢征没说去哪儿,但温情这会儿心里已经有数了。
思绪一转,她又回想起身份证照片里的少年,“谢征,你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温情发现自己对谢征似乎了解得并不多。
之前她觉得,他们只是谈恋爱,又没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各自家里的情况无需了解太多。
但是见过了谢征的母亲以后,温情心下却无端生出对未来的忧虑。
莫名的想更了解谢征一些,最好从她没有参与的过去开始,去了解他的一点一滴。
谢征沉默了片刻,最好沉沉嗯了一声,“到酒店再慢慢说给你听,好吗?”
温情自然没有意见,毕竟现在谢征在开车,不好分心。
于是她想也没想便应下了。
片刻后,旁边却传来男生低磁的轻笑:“所以沫沫,你愿意跟我去酒店?”
温情:“……”
她没想到话题忽然变得暧昧起来,但转念一想,这也说明谢征的心情已经回笼了。
是以她顺着他的话反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不愿意?”
如此,倒是把谢征勾得红了耳根。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今晚温情留宿在谢征住处是为了什么。
只是碰巧遇上了谢征的母亲,这件事就搁置了。
这会儿说要去酒店,温情难免又把这件事拎回心里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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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找了一家环境清雅舒适的星级酒店。
带着温情办理入住手续时,前台出于礼貌,还是询问了一下他俩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