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的行程里,谢征加了一项:带沫沫去海里玩水。
从海洋馆回来后,谢征按照计划带温情去了那家临海的西餐厅。
餐厅里有金发碧眼的帅哥在弹钢琴。
烛光灼灼,与窗外微微拂入的湿咸海风,再加上店里曼妙悠扬的钢琴曲。温情有一种进入新世界的错觉,心下蔓延开的舒适感如夏日爬满墙头的爬山虎,在她心里纳下一片阴凉。
此刻置身其中,只觉得凉爽舒适,脑袋呈完全放空状态。
谢征负责点餐,确保让温情到海城的第一天,能对这个城市留下最好的印象。
席间他还要了红酒。温情尝试着喝了一些,只因谢征说红酒助眠,她想今晚睡个好觉,明天早起去海滩享受日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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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谢征牵着温情的手顺着沿海的步行街散着步。
一直散步到距离听海酒店不远的一个渡口,和其他游客一起,在等一场盛大的夏日烟火。
温情不知道的是,这场烟火是谢征特意为她准备的。
卡着零点那一刻开始,无数的烟花升入夜空,缤纷夺目,像一场盛夏美梦。
前一秒还因为等得太久有些犯困的温情,此刻仰着头,精神抖擞。
满天烟火如一场坠落的星雨,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折射光彩。
温情沉浸其中,内心是无尽的震撼和欢喜。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原本站在她身侧牵着她的手谢征,几时绕到了她的身后。
悄无声息从身后环抱住了她,下颌垂搭在她肩上,嗓音噙笑,温柔磁性:“19岁生日快乐,我的沫沫。”
男音磁欲好听,蛊乱人心。
温情被撩拨得心动不止,浑身血液上涌,脸红耳赤,甚至差点欢喜到哭出来。
她对谢征说,这将会是她这辈子最美好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谢征在人海喧嚣中,在湿咸的海风里,在一簇簇绽放于夜空的烟花下,小心翼翼地亲吻了温情的耳垂。
炙热呼吸铺在她耳畔、颊侧,嗓音暗哑无边:“这辈子还很长……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过。”
“所以沫沫,这一定不会是你这辈子最美好难忘的生日,因为以后的每一次我都会让你难忘。”
温情偏头,谢征的怀抱微松。
他俩呼吸咫尺,逐渐胶着相融,最终默契地贴近彼此,试探似地吮吻,到后来,呼吸相缠,吻得难舍难分。
夜空的烟花,似在温情脑海中也没停止绽放。
一簇接一簇,令她大脑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
温情也不知道她和谢征是几时回到酒店的。
入门的刹那,他俩心照不宣地吻在一起,胡乱扯着彼此的衣衫,边亲边往浴室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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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声潺潺,热气缭绕,如云似雾,宛如仙境。
温情扶着洗手台,眼眸迷醉地看着水雾朦胧的镜子里,那个看不清却又能想象得出的自己。
……
从浴室出来后,温情终于如愿躺在床上看见了繁星如雨的星空。
面朝大海的那面落地窗有湿咸的海风拂入,吹在温情身上,稍稍压下一些热意。
但很快温情便无暇去欣赏那片如画的星空了,只因谢征加深了吻她的力道。
害得温情没办法继续心平气和下去。
迷离间,温情似乎听见了窗外远处海浪拍岸,以及呼啸的海风吹在耳畔。
她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夜幕为纸,繁星入画。
有谢征,有海风,还有远处并不真切的海浪声。
温情不知道自己几点睡下的,她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疲累。
感觉身子骨像是摇散了,闭上眼沉入黑暗便睡了过去。
直到翌日日上三竿,她才从一个堪称香、艳的美梦里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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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阳光从玻璃房顶坠下,散落如碎金。
几欲迷了温情的眼睛。
她忙不迭将手搭在额头挡住阳光,静躺着,回了一会儿神。
回神间,温情想起了一些濒临破碎的画面。起初她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缓了好一阵,方才理清了点思绪。
思绪稍微清晰后,昨晚的记忆便如潮水汹涌而来,转眼就把温情的大脑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