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大笑,手指点着桌面,摇头道:“玉珠啊,孤王还是要给王妃脸面的,得尊重她,不能这么大剌剌地将见不得光的妾妇带回府,至于你说的册封和族谱,这事得缓办,你放心,孤王会派人将你兄长阖家都带回洛阳,想法子给他弄个爵位,抬高你们袁家的身份,前前后后最快也得半年,届时想必风言风语也少了,孤王自会带你堂堂正正地回王府。”
玉珠知道自己阅历和心计都斗不过魏王,索性噗通一声跪下,泪如雨下,双手抱成拳状哀求:“王爷,妾身卑微,真的不配伺候您,除了这事,您就算让妾身去死,妾身也绝没二话。”
“那我要你陪孤王睡呢?”
事到如今,魏王也懒得再拐弯抹角,而一旁侍奉的崔锁儿会意,挥动拂尘,撵走了所有下人,出去的时候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随着门咚地一声关上,玉珠的心也咚地一声沉落进万丈深渊。
她跪在地上,双手按在胸口,极力思索对策,那天和十三讨论过了,魏王有两件私隐,头一件是愧对女儿月遥郡主,另一件就是崇迷谶纬卜筮之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玉珠胳膊一痛,她下意识仰头,发现魏王这会儿近在眼前,他仿佛换了个人,完全没了往日的从容温和,眼中闪烁着邪淫冷酷之色,狞笑了声,忽然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
刺啦一声,玉珠那件单薄的碧色衫子就被扯开,里面那件藕色抹胸顿时露出。
玉珠尖叫了声,用力推开他,连爬带滚地逃。
谁知还没跑两步,她的发髻就被男人从后面抓住,魏王力气很大,用力一甩,她没站稳,直挺挺朝跟前的方桌扑去,袖子好像被沾到了油腻的饭食,胳膊也似被碎瓷片划破,匆忙间,她抓住了一块瓷片,就在这时,她瞧见魏王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桌上所有的碗筷全都拂到地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玉珠还未反应过来,发髻再一次被魏王抓住、提起,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头被男人的大手包住,用力朝桌子磕下去。
咚咚两声。
疼痛和恐惧的当口,眩晕感也阵阵袭来。
玉珠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似什么在瞬间抽光,她就这般半个身子瘫在桌上,两眼阵阵发黑,模模糊糊间,她看见魏王解开腰带,缓缓地将外衣脱下,朝她走来……
第64章
魏王将蟒袍甩到地上, 中衣半敞半闭,体魄非常惊人。
“不要过来……”
玉珠泣不成声, 晕晕乎乎地想逃。
就在此时, 魏王忽然如饿虎扑食般压了过来。
女人惊恐又绝望的嘶鸣,似乎挑动了他某种癖好,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如同上了战场,获得了那久违的驰骋纵横征服感。
他的吻毫无技巧,只有强迫和征服。
“救命…救命…”
玉珠不断地呼救。
她只觉得魏王无异于野兽, 凶猛又可怕, 又似一座山, 逼迫得她喘不过气,他那双掌心满是老茧就像嗜血的刀锋, 杀过她的腿面,她只要一挣扎, 他就紧紧抓住她的胯骨, 不让她动弹……
“王爷,您不是说我特别像你的小女儿吗?”玉珠扭过头, 避开他满是酒肉气的口,哭道:“爹,我从小就没了爹, 我一直把您当做亲爹爹敬仰的啊,您这是在逼我死,花有重开日,人无在少年, 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听见这话, 魏王果然停下, 双眸中的火稍褪了些,似想起了什么。
趁着这个当口,玉珠用尽浑身力气将男人推开,跌跌撞撞地翻身逃离,可还没逃几步,胳膊就被抓住,魏王一扯一拽,她被惯力再次甩到那张圆桌上,腰嘭地一声磕在桌楞上,后脑勺也重重地砸到汉白玉桌面上。
“这话可不管用哦。”
魏王将中衣除去,望着女人笑道:“孤王还知道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待会儿你多叫几声爹爹,倒也算种趣味,别白费力气了,你今晚逃不掉,认命吧。”
玉珠浑身都痛,尤其后腰,简直想把椎骨折断了似的,脑袋也被方才的撞击弄得嗡嗡直响……真的躲不过去了?
不行。
玉珠瞧见他开始解腰带,越发慌乱,什么也不顾,抓起桌上残留的食物朝男人扔去,谁知越这般,魏王越是兴奋。
忽然,魏王俯身抓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拽,她身子不受控制地摔到地上,于此同时,这男人俯了下来。
“这就你的真面目?”
玉珠索性豁出去了,恶狠狠地瞪着春风得意的魏王,她觉得自己疯了,事实上,她真的要被他逼疯了,“你说太后鄙薄你,说你有鹰视狼顾之相,劝你吃斋修性,你觉得太后疏远了你,其实她老人家眼明心透,怕是早都看出你的狼子野心!”
魏王忽然停下,单膝跪在地上,双手还保持着钳制住女人的状态,一眼不错地盯着女人,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冷声喝:“你说什么?”
“我说……”玉珠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身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必懂得养民惜民,而你骄横跋扈,费尽心机强抢民妇,将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你根本没有半点人君的仁德宽厚之相!”
“闭嘴!”魏王大怒,扬起手就朝女人脸上扇,“好大的胆子,区区贱妇居然敢对孤王指手划脚,你真当孤王舍不得杀你?!”
话音刚落,手扼住玉珠纤细的脖子。
玉珠只觉得难以呼吸,唇角和鼻边痒乎乎的,似乎流了血。
她拳头砸向男人的胳膊,拼命挣扎,可魏王似乎是真的动了大怒,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手越发用力,小臂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绝望间,玉珠忽然察觉到手里还抓着只碎瓷片,求生的本能让她胡乱朝魏王挥去,只听头顶传来男人嗳呦一声,紧接着,她脖子上的那股窒息感瞬间消失。
玉珠捂住脖子猛咳猛吐,大口喘气间,她发现魏王下颌被她划出一指来长的血口子,鲜红的血顺着脖子直流到胸口。
玉珠心当即凉透了。
这下可真完了,她把这老色鬼弄破相了。
魏王又惊又怒,手指反复摩挲下颌,最后一看手,居然有血,再低头一瞧,那罪魁祸首袁玉珠此时犹如被拔光了羽毛的芙蓉鸟,身子抖如筛糠,满是泪的眼睛睁大,双手攥住块小瓷片。
“崔锁儿!进来!”
魏王站起,朝外头怒吼。
只听吱呀一声响,崔锁儿先将门推开条缝儿,小心翼翼地探进来半个脑袋,那双贼兮兮的眼睛略一抬,瞬间震惊,他看到了什么?王爷赤着上身,脸上挂了彩,而小袁夫人衣裳被撕扯的七零八碎,身子蜷缩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头发蓬乱,那俏脸蛋被打得又红又肿,连鼻血都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