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他眯起眼, 一时觉得匪夷所思。
友枝摊了摊手:“我当时也这么想的, 就是很奇怪吧。”
祁凛一时若有所思,忽然一切能想得通。
正因如此,少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随后两个女生结伴离开,祁凛和友枝一起回家。
发现身边的少年有些低气压,友枝主动勾住他的手,讨好地摇了摇。
“别再生闷气了,我真没什么事,你看,好好的呢。”
少年不语,唇瓣紧抿,随后从喉咙里不情不愿地挤出一句:“你给他做蛋挞了。”
友枝汗颜:“我那是被迫的……也不知道那家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啊。”
祁凛一副没被哄好的模样,而且他脸上好像写字了,写的好像是“我就是嫉妒了”。
友枝见状,挠了挠头,“哎呀,我当时是想着反正能脱身就行,根本没有认真做的,而且,”她神神秘秘地凑过去,对他说,“我还给他的蛋挞里偷偷加了辣椒粉。”
祁凛先是怔了怔,然后忍不住勾唇,“……这还差不多。”
“我也想吃你做的东西。”他又说。
“好,周六就给你做,蛋挞,蛋糕,巧克力都行。”友枝抬脚,伸手揉了揉面前少年的头发,打趣道,“所以别生闷气了行不行,大醋包?”
祁凛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口是心非地别过了头,“我才没吃醋。”
最后靠软娇硬撒,祁凛如愿从女孩那里讨了个亲亲。
他勾了勾唇,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送友枝回家,目送她进去关上门,祁凛转身时,收敛淡淡的笑容,一双丹凤眸子里变得深不见底起来。
钥匙扣在手里转了一圈,随后祁凛打电话给沈归京。
电话接通,祁凛懒散地开口:“歪,明天去打架。”
“有架打?”沈归京好奇问,“什么原因啊?”
祁凛冷笑一声,把钥匙扣抛空接住,漆黑的丹凤眼里杀气四溢:“有人抢我老婆。”
——
第二天,蹦迪的大包间被人一脚踹开,简单粗暴,里面的所有人停下动作,不满地看向来人,随后瞳
孔立刻瞪圆,无比惊恐地后退。
“祁、祁凛……”
站在门口的少年插兜扬起下巴,淡淡地扫视了四周一遍,眼神淡漠倨傲。
一群人顿时面面相觑,眼里流露些许惧色。
气氛一时死寂。
——
祁凛坐在最中间的红色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膝盖上,大刺刺地倚靠着,一条修长手臂随意搭着沙发背,少年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睑,正随意把玩着手里的黑皮漆皮打火机。
红色的火光在修长指尖不断明灭飞转,微光衬得少年尖戾的下颌越发精致戾气。
少年的眼睑略垂下,眉眼瞧着戾气沉静,气场却很阴沉,随意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小巧的金属色东西在修长指尖灵活翻飞,不断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几乎压得在场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人们不由得对视一眼,咽了咽唾沫。
虽然祁凛已经很久不和他们起争端了,但谁也都记得之前他那副疯野样子,打架极狠,揍起人来不要命。
而且越流血,少年就笑得越漂亮。
看他这副“老子上门找事”的样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到底是谁又惹了祁凛这个阎罗王……
总感觉有人今天要挨揍啊……
祁凛此时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穿的皓白丝质衬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象牙白的肌肤,脖颈间坠着一尾小巧的月亮石项坠,笔直的黑色长裤包裹两条纤浓有度的长腿,裤腿塞入切尔西靴里,整个人桀骜不驯,随性又嚣张。
随着略微抬脸的动作,少年左耳上的银色耳骨链正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
终于有人流着冷汗走上前,扯着笑脸战战兢兢地问他:“不知道凛哥您今天忽然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
“姜肆呢。”祁凛轻描淡写地问,指尖的火机火苗微动,随后他微微抬头,耳边精致的耳骨链轻动着,瞳眸里淡漠无生。
“那个,肆哥还没回来……”
“那让他滚回来。”他冷笑一声,按住打火机,视线忽而瞥到桌子上随意放着一张生日卡,慢条斯理拿过来,随后点燃。
火星缓缓燃烧吞噬着,把白色纸张变作一点焦黑,快烧到尽头的时候,少年一松手,余火残屑随即落在地上,被鞋底踩灭。
“咳,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祁凛抬眼,目光毫无温度地打量过来,那人立刻低头,“我、我现在立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