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隽偶尔手痒难耐想要放松时,还会主动到教室来一趟,“老师,你要是累了,不如让我来代替一会儿吧?”
台上的老师:嗯?你行吗?
十分钟后,老师神情恍惚:……怎么觉得好像是我不行了?
郑隽看着下面脑子似乎要晕晕乎乎的人,只好勉强放弃一口气把难度提升太高的想法,将这些理论换成一些brilliant上的题目,有时她还会自己改几道给他们讲。
唉,这个底子还是不行啊。
她还以为全国前六十名,总比之前清雅的那些同学水平更好,怎么好的就这么有限呢?
冬令营至此步入正轨,就在这个时候,袁宏卫也准备告别离开了。
他因为在处理郑隽退赛事情时的及时发现、巧妙挽回,成功解决了一大隐患,可谓了立下了让所有人印象深刻的功劳,进而顺利升职。
接下来那场国际竞赛,组委会由各个参赛国派出一人,和主办国的人共同组成。他们要负责选题、制定规则、制定应急预案、进行比赛筹备工作。
这个机会人人都想要获得,参加国际赛事、出国旅游、结交其他国家的人脉……多好的机会!
最终被袁宏卫拿到了。
很难说有没有国内组委会考虑到郑隽过去可能会出意外情况,急需一个能安抚住的人这个条件。
不过机会到手了,袁宏卫也不会去计较这些。
他在临走前还特意来和郑隽告别,郑隽对他印象很不错,“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郑隽同学,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又会见面了。到时候e国见!”
袁宏卫穿着厚厚的衣服,拉着行李箱,对郑隽笑着摆了摆手,先一步踏上了去e国的路。
国际竞赛开始前最后两周,各个参赛国的国家队都在疯狂训练。
国际组委会也进入了最后的筹备阶段:选择题目。
e国赛场附近的一间会议室中,不少人坐在一起。
上首的主持人说道,“请大家把选好的题目交上来,我们进行投票表决。”
下面坐的人来自各个参赛国,他们每个人都要交一道题出来。
袁宏卫已经挑了好一段时间了,他最开始考虑到国内大多数同学的水平,准备选一道简单点的。可是一想到郑隽,又觉得应该选择难一点的。
听说国内郑隽都带着给其他人讲题了,他又觉得希望可能更大。那可是随随便便都能拿满分的郑隽!
于是他最后毫不犹豫选择了十分难的一道题。
题目被交上去后,会在屏幕上公示出来,大家看完了选六个投票。
坐在袁宏卫两侧的是a国和n国人,他们看到袁宏卫代表c国交上去的题目,端详两分钟,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袁,你们怎么选了这个难度的题?我恐怕你们靠这个拿不了多少分。毕竟你们的学生学得都有点死板……”
说这话的是a国人,他们和c国不一样,从大众角度来说,大多数人数学差的难以置信,但一旦到了真的对数学有兴趣的精英阶层,高中又能学到非常难的程度。
在他们印象中,c国就是大众数学还不错,所有人无论有没有那个天赋、会不会都要灌输着学,可真往后嘛……
这种难度的题,他们做得了?
委婉表述是学的有点死,实际含义是:我看你们的学生恐怕都做不出来吧!
袁宏卫绕开这个话题,四两拨千斤地还回去,微小道,“我相信他们的实力,毕竟过去我们也拿到过一些第一。”
死板不死板的我不好说,反正过去是获胜了,你觉得我们获胜了都还死板……那输了的你们算什么?灵活但是做不出来?
旁边的n国人发出一声讥讽的笑,“袁,你要是还拿过去的眼光看今天的比赛,我恐怕你们必输无疑了。”
他们的选手这半年又学了不少东西,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层次,你们只靠那点儿死方法,怎么可能超越得了我们!
这边的几句争吵又吸引了旁边其他人注意力,纷纷也插了一句嘴,“袁,你们的水平真的不行,不是靠兴趣学的就是走不到后面……”
“别说了,他看着快生气了,可这也是事实。”又有一个大学教授过来,“往届是成绩挺好,可是最后走上职业道路了吗?没有。这么多年根本无法实际运用,没有新的科技成果出来……”
这话就差指着鼻子喊,你们也就是偶尔拿个纸面成绩,实际上学了都没用!
袁宏卫的脸色一点点冷下,“诸位,我想现在不是闲聊时间,而是讨论投票的时候?”
他们看着袁宏卫真的生气了,摊了摊手,无奈地笑着,“好吧,袁,我们都是好心,你怎么还生气了?”
他们说的那一点不是事实了?自己在的大学招收到这样的学生,都不敢用。他们的水平就是这样包装出来的,实际上根本不行。
袁宏卫气得牙痒痒,但也不好撕破脸,“既然诸位都是好心,那不如多投几道难题吧,我想你们应该对本国选手很有信心?”
呵,当我看不出来你们一个个虚伪的模样?什么水平不行,还不是你们一张嘴胡说八道?
他可不是不知道今年情况,正相反,他们可做了太多准备了。
比如国赛提高难度,比如怎么也要留下郑隽。
袁宏卫一劝大家选难题,恰好切中他们的心理。
这些国家离得很近,本国选手大多都用brilliant刷过题,这半年竞争激烈,水平提升不少,即使袁宏卫不说他们也会更愿意选点难的。
不过看他那模样,不会是强撑着吧?要面子的c国人啊,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