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沉和阿鱼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他们一同出现在他和澶容走过的小路上,站在路的另一头看向他们。
上前。
在傅燕沉出现的这一瞬间,系统也跟着出现了。
抱住澶容,伸出手拍拍澶容的后背。
若清被这个要求弄得傻眼了。
他张开嘴,望着靠近的傅燕沉,没想着立刻行动,可他的身体却在这时莫名其妙地动了起来。
在这一刻,若清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到了澶容身边,踮起脚尖、仰起头、将下巴抵在澶容的胸口上,随后伸出手环住澶容结实的腰身,鼻尖全是澶容身上的冷香。
接着,大脑乱作一团的他无心去看傅燕沉的眼神,只伸出那只白皙的手,轻轻地拍在澶容身后,一下一下,似乎在安抚澶容,也借着这个姿势摸到了澶容的琵琶骨。
而他在安抚澶容什么?
傅燕沉凝视着对面靠在一起的身影,停住了上前的脚步。不知是不是累了,此刻他的耳中传来了苍蝇不断飞过的嗡嗡声。
这种声音吵的人心烦,让他无法忍受。而他回想着之前他说过不许若清接近澶容的话,又想着自己被拉开的手,和若清主动抱住澶容的手,不可思议的冷静下来。
阿鱼瞄了一眼对面,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之后他偷偷瞄了一眼隔壁的傅燕沉,觉得对方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而他了解对面这人的性子,本以为这人会闹,不成想这人这次只冷静地看向对面,接着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怪了。
阿鱼见傅燕沉走了,立刻跟在傅燕沉身后离开,不去打扰澶容与若清纠缠在一起。
若清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跟系统脱不了关系。大概是过往的他不断接下系统给的任务,给了系统其他权利,导致一开始做什么都需要询问的系统,最近已经开始无需问他答不答应,直接控制他的身体,对他下手。
这件事绝不是什么小事,身体不受控制的潜在危险令若清十分不安。不过再不安若清也记得傅燕沉之前对他说过自己喜欢澶容,要他离澶容远点的话,为此急忙离开澶容去找傅燕沉。
说实话,若清不敢想自己如今的表现在傅燕沉眼中是什么样的,为此坚定了拉李悬念出来挡刀,以此表达自己对澶容并无想法的观念。
而他不知这种做法的危险,来到傅燕沉这里时,只看到傅燕沉背对着他,拿着长剑在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竖纹。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解释,却听傅燕沉问他:“刚才和师父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劝小师叔不要管这件闲事。”若清听他的声音很平静,心下松了口气。
傅燕沉又问:“师父和你说了什么?”
若清这时的脑子被身体不受控制的事情占据,也没想太多,只说:“师叔答应了。”
“怎么答应的?”
“没怎么,就是我把送人的坏处说了,师叔听着有道理,便答应了。”
“听你的说法,师父刚才是不需要经你安抚的。”傅燕沉划着树的手忽然停下,他歪着头望着树上的痕迹,在落叶飞下的时候一改之前的冷静,凶恶地勾起嘴角,眯起那双阴冷的眼,“这我就不懂了,既然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你那安抚的动作为何出现?”
若清一愣,迟钝的大脑这才注意到他回错了话。
傅燕沉不管不顾,咄咄逼人道:“你如果没说其他,何必做出那种姿态,若是说了其他,为何不与我说?怎么,你和师父之间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话?还是我不如师父,解决不了你担忧的事?让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需要再经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三魂:你知不知道送我很危险!
澶容:知道,只是我缺一个杀死李悬念的机会,我想把李悬念的死按在你的头上(乖巧)
第63章 也对
说什么?
怎么说?
没有的事要他怎么说?
若清有些疲惫,也有些烦躁。
他知道傅燕沉心情不好,可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想着方才的一幕,他还是压了压火,硬是维持住温柔的表情,想去拉傅燕沉的手臂,要傅燕沉不要吵先听他说。
傅燕沉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听若清解释。他看若清伸手拉自己,想也不想地抬起手臂甩开了若清。
若清望着自己被挥开的手,眼神一暗。在这一刻,不能控制身体的畏惧、说不出系统的烦躁、反常的澶容、闹着脾气的傅燕沉交替出现在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让若清感到疲惫和烦躁,而这些烦躁的情绪因为在意傅燕沉被压下,又因为傅燕沉这时的动作彻底爆发。
头顶青筋暴起,他吼着:“你够了!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谁能受得了你!你以为我没有烦心的时候?你以为我什么时候都要哄着你让着你?”
见他发火,傅燕沉脸上的表情一收,眼中出现了受伤的情绪。他以一种看透若清,自卑又自嘲的表情说:“所以你受不了了?受不了你就直说,是我攀着你了,还是我拦着你不让你走了?是我叫你把手放在师父身上,还是我让你过来追我了?”
“说句难听的,你会追来不就是知晓我恼了?既然知晓我恼了,自己也晓得我为什么恼怒,还以为我会给你好脸色?”傅燕沉言辞犀利,清醒又冷酷地说,“怎么想的?知我气恼,却不许我发火,不止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要我把嘴闭上连呼痛的声音都不准有!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做法合适吗?你不觉得你拉过师父又来哄我的样子很虚伪吗?”
若清听到这里,眼中有也了受伤的情绪。
微凉的风很会挑选时机出现。
微风在这时送来一份凄楚。
一旁树叶飘落,树枝的倒影落在地上,正巧落在傅燕沉和若清中间,站在树下的两人明明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山与海一般,分出了深深的间隙。
“对。”
若清想了想傅燕沉的话。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