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边从椅子上站起来边关了电脑,然后她速度极快地溜出了书房,装作刚从楼上下来的样子,她伸了个懒腰,看到梁言便说你今天回来得有点早。
梁言见她睡眼朦胧,像只被吵醒的猫,娇态和媚态都有,他搂过她,叩起食指轻刮她小巧的鼻尖,小懒猫。
两人用过餐,陆夭想上楼洗漱,梁言却把她一把拉回了怀里。
陆夭见他抱着自己却不说话,揣摩着他的心思,怎么,今天心情不好?
梁言今天的心情,也不能单纯的用好和不好来形容,梁秉权的小儿子被他的女人带走后,梁秉权震怒,动用了黑白两道的关系,一直在查那辆逃跑的车,本来他听到这个消息,还在办公室笑了出来,想着最好那辆破面包开出榕城,他就可以看看梁秉权痛失爱子后的脸色了。
但没多少工夫,他就看到季川抱着个孩子急匆匆地来到公司前台,说要找梁秉权梁总,梁秉权出公司门的时候,虽还是紧绷着脸,但一望向怀里睡得香甜的婴孩,嘴角和眉眼的笑都遮不住。
梁言心情不好,很不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偏偏还有不怕死的下属进来分喜糖,下属今天请了假,只是顺路过来公司分个喜糖,也没注意到今天公司里的气氛不太对劲。
下属分完喜糖后又告诉了梁言喜宴的时间和地点,笑着让梁总有空一定过去沾点喜气。
下属走后,梁言正要把这碍眼的红色扔进垃圾桶,手都拿起来了,忽然想到什么,竟又把那包喜糖放了下来。
现在他可以告诉陆夭,他当时没有扔这包喜糖的原因了,他把下巴轻轻地搁在陆夭的头顶,洗发水的香味一个劲往他鼻子里蹿。
他认真地问她,小夭,我们结婚那天,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西式还是中式的,你说现在去着手安排,还来得及在这个冬天前举行吗?
陆夭很久都没有说话,任梁言兀自说着问着,直到梁言原本还算温柔的眉眼一点点地凉了下来,他忽然推开陆夭,说你上楼去吧,陆夭的脚步虚虚的,刚踏上第一层台阶,就听到梁言在她背后说道,这周日你琴行没课,我带你去试试婚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