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先去洗,这些事都归我。以后,家里这些杂事,都归我。”
“不,燕子,你今天太累了,我体力好些,我来。”
燕子一笑:“冬哥,这家里,是你作主还是我作主?”
“你,当然是你。你是这个家的主人,没得说。”
“那你就听话,赶快去洗澡。”
冬子还要再犟,被燕子推进了卫生间。冬子在里面喊:“我的内衣没拿。”
“洗你的,我帮你拿。”
冬子洗得仔细,他知道意义。燕子开过门,将衣服放进里面后,又关门出去了。等冬子洗完,发现,燕子已经将屋子清理干净了,冬子上了床,发现,原来床单下面,按风俗事先埋上的枣子花生之类的东西,也被燕子清理了。
柔软的床上,听着燕子在卫生间洗澡的声音,冬子知道,自己期盼多年的那一刻,就要来了。
燕子来了,带着香气,稍微有点湿的头发,钻了进来。尽管洗衣机转运的声音没停,但世界其它声音都听不见了。灯完全关了,世界其它颜色也看不到了。
但是,冬子看到了燕子的羞涩,燕子看到冬子身上的火焰。
两人的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充满仪式感,得到的,不是身体上的激动,而是心理上的飞跃。合二为一的时刻,他们终于成为了一个人。
当然,第二次的体验就变得更为激动,那起伏的山峰与波浪,都不足以形容。
两人都没睡意,尽管忙了好几天。
“冬哥,我为你留着,你为我护着,我们一切,都值得吗?”
“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苦了你这两年了,我晓得的。”
“不苦,为了今天,一切都不苦。”
突然,燕子却抽泣了起来。冬子吓了一跳:“燕子,你伤心了吗?”
“不是,冬哥,我觉得,命,对我太好了。你,对了太好了。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有今天。在我最苦的时候,就看童话,幻想上天会派一个神仙驾着白云来拯救自己,结果,童话是真的。冬哥,你是我的神仙。”
冬哥一把揽过燕子:“你才是我的神仙呢。没有你,我生活的意义都不知道在哪里,没有你,我都没有回容城的冲动。没有你,我就是孤单的。况且,我也不想当你的神仙。”
“那你想当什么?”
“我只想当你老公,当你老公,就是神仙。”
“老公?”
“嗯。老婆?”
“在呢。”
第二天早上,冬子开车,燕子准备好的早餐,是冬子父母生前最爱吃的,上山拜后,他们夫妇俩分吃了,回到家,两人准备了一下,中午,得拜访爹爹一家了。
爹爹家早就按风俗准备了接待,燕子成了自家人,也就不用客气了,舅妈姨妈们跟她说这说那,冬子要下厨房,被拦住了。
“新郎倌也是官嘛,莫乱动。”午餐是大姨弄的,这个代理婆婆,履行着她的职责。
吃过中午饭,又马不停蹄地直到宾馆,与那一帮子同学朋友话别,送了纪念品。当然,每人一套鸭子,再加上容城本地的一个特产集成:莲米与腌鱼。都是真空包装,放个好多天不会坏。
大家都分别离开了,丁哥丁嫂到武汉,武汉有一家刘师兄新开的饭店,他们要去看一下,在武汉的接待,小简就承包了。
小简还负责送冯警官与小夏到机场,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人以群分。小简与冬子成为至交,那他很快就跟冯警官他们,关系热络起来,毕竟双方是同样年龄段的人。
而齐老爷子,冬子在重庆最大的恩人,包括帮助过冬子的孙总彭总,他们的礼物,是爹爹亲自操心的。
容城籍有一个国画大师,在全国甚至国外都办过画展。他目前早就在北京居住了,在国内,他以画梅花著名。葛校长与他,年龄相仿,也是多年知己。当葛校长打电话请他帮忙画几幅画时,对方兴致勃勃地答应了。要知道,他的画,目前在市场上,已经卖到十几万一平尺了。
几幅画好的梅花,都是前面有专门的题款的。比如给齐老爷子的题款是:齐先生雅正。给孙总的题款是:孙老师补壁。给彭总的题款是:彭老弟一笑。
这种知名画家专门为你画的画,其纪念及欣赏意义,更为珍贵了。
因为,没有这几个人的大力帮助,就不会有冬子的今天。他们在婚礼时也送了礼物过来,回礼,才符合规矩。
当第三天,是燕子回门的日子,当然,只是单元楼的对门。但是燕子回门这仪式,当然也是许多亲戚参加的,农村来的亲戚,这次就不需要武杰来帮忙找车接送了。堂兄用他那面包车,拉了两趟,就完成了任务。
冬子为回门带的礼物,也是大姨亲自挑选的。越是对农村的亲戚,越是要讲旧时的规矩,不能让人说自己不讲礼性。
婚礼三天忙,过后,就进入正常生活了。
其实,在武汉,冯警官还呆了一天,在小简的陪同上,他上了黄鹤楼,看了长江。一个看惯黄河的人,突然看到如此大景色,真正体会到了大江大湖大武汉的气魄。
冯警官在飞机上,还在跟小夏感叹,婚礼期间,那位何姐,始终没露面。如果她出现了,恐怕还要在容城多呆几天。小夏笑到:“你怕是吃冬哥的鸭子川菜的,还有那烧烤,搞顺了嘴吧?”
“确实好吃,你莫说,烤羊肉,西安多的是,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有西安的烤羊肉才是正宗的。谁知道,冬子的烤羊肉,是另外的风格,但也是怪好吃的,你说呢?”
“哼,一个不会烧烤的设计师不是一个好司机。”小夏说了一个流行句式。
“你想开车?飞机上,恐怕不行。”冯警官的调侃,害得小夏脸都红了,掐了冯警官一把,冯警官只能痛并快乐着。
而c姨,却在盘算,如何用一个不露痕迹的办法,让那位危险的何姐离开。本来c姨根本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她对江湖上的事,也驾轻就熟。但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况且,这位何姐在容城多呆一天,就是对公司,最主要是对冬子,是一个威胁。
必须让她离开,c姨下定了决心。
最为烦躁的,当然是廖苕货了。冬子越成功,对他的打击就越大。以前自己搞不倒冬子,那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还因为,冬子背后的力量过于强大。
但何姐来了后,用了两次计划,都失败了。冬子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与燕子的婚姻也私毫没受影响,难道,冬子真的比自己厉害?
当然不服。
现在,何姐在自己身边,她总是有办法的。廖苕货争的不是钱与势,而是,想通过打败冬子,来证明自己。从同学以来,冬子从来没败给自己,这让人很是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