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点头。
刑部尚书也道,“仅照这故事中构陷朝廷命官一事来看,此人手法相当熟练,若现实中真有此事,此人应该干过不止一桩此等恶事,应该由此案顺藤摸瓜,避免其他无辜者蒙冤才是。无论如何,败坏朝廷声誉,为虎作伥者,一定不可轻饶。”
众人再度纷纷附和,“可不是!一定不能轻饶。”
却见君王颔了颔首,而后,却忽然看向齐国公,道,“齐国公对于此事怎么看?”
齐国公一顿,立时起身道,“启禀陛下,老臣觉得这故事写的很好,不过也只怕是个故事而已。陛下英明神武,令当前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在现实之中。”
这话一出,燕姝不由暗自挑眉——
这老头可真会说话,照这意思,若这事儿是真的,皇帝就不英明神武了?
好在宇文澜并未上套,而是继续问道,“朕想知道,此事若是真的,依齐国公之见,该如何处理?”
却听对方又道,“启禀陛下,如若此时果然为真,这作恶之人的确应该严惩。”
宇文澜哦了一声,又问,“如若此恶人出身世家大族,以齐国公之见,律法可该偏袒与他,对他网开一面?”
这话一出,燕姝简直忍不住在心间鼓掌。
皇帝这问题问得好啊!
世人皆知王侯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若这齐国公说偏袒,必定一帮子大臣会反驳他,所以他必定只能说不成。
而如此一来,一旦皇帝要给他儿子定罪之时,他也就无话可说了吧!
而果然,君王话音落下,便见这老头道,“启禀陛下,有道是王侯犯法与庶民同罪,老臣认为,无论此人是何身份,都不应该被律法偏袒。只不过,事关重大,也务必要查明真相,不要被有心之人蒙蔽就好。”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挑眉,心道这齐国公大概是年纪大了,久不关心时事,竟然不知道逍遥公子的话本子都有原型?
且,哪个被冤枉过?
不过话说回来,今次这故事里的混蛋老色鬼,到底是谁呢?
哪知正在此时,却听君王开口道,“前几日朕接到举报,齐国公世子郭征海仗势欺人,霸占良家女子为妾,并恶意诬陷鹿州右卫百户林成贤偷卖粮草,令其蒙冤两年。”
这话一出,齐国公一愣。
众人也都一愣。
纷纷看向了那齐国公世子郭征海。
——怪不得方才一讲起故事,这人就自称不舒服还跌倒在地上,原来这恶人竟是他!!!
而顶着众人的目光,却见郭征海立时跪在地上道,“请陛下明鉴,此事纯属子虚乌有!这个林承贤其实是贪贪财之徒,前些年趁臣去鹿州之际,硬是将其长女嫁给了臣做妾,而后又借此时时跟臣索要钱财。那粮草也确实是他偷卖的,其罪行败露之后曾求臣为其包庇开罪,臣没有如此做,其便怀恨在心,到处诬告与臣……”
耳听这般说辞,众人无不挑眉。
什么?
到了他口中,竟是人家一个小小的百户威胁他堂堂公爵世子了?
正在此时,却听太后开口道,“这话说得,人家好好的闺女,怕是比你儿子年纪都小,竟然硬要塞给你做妾?而你也要了?怎么,难不成是他们一家子灌醉了你?强迫了你不成?”
噗……
话音落下,众人气愤之余,竟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太后娘娘说得好啊!
燕姝也暗道了一声大佬漂亮,而后,也开口道,“听闻府上有妾室通房约么十五六位之多,难道都是强迫世子才进了府的?若果真如此,世子可受了大委屈了。”
众人闻言又忍不住要发笑,纷纷看向那郭征海,却见其已是汗大如雨,却再编不出任何说辞,只能结巴道,“臣,臣臣惭愧……”
正在此时,燕姝耳中传来那郭昭蓉的心声,哼!这个女子竟然敢如此侮辱我父亲!将来我必要叫她好看!
吆喝,还敢威胁她?
燕姝立时又道了一句,“对了,说起来,府上那么多妾室通房,却为何没听说过有庶子庶女?”
这话一出,众人自然又都看向了魏氏。
咳,既然那老流氓就是郭征海,不必说,那恶妇自然就是这女人了。
啧啧啧,从前可真看不出来啊,这女人竟然如此恶毒!真要照话本子里所说,死在她手下的冤魂大大小小少说也得有十余条了吧?毕竟光被她堕掉的胎儿就有五六个了。
却见身为孕妇的安康县主忍不住道了一句,“怎么下得去手的?”
众人也都点头,悄悄嘀咕道,“有这样的娘,能养出啥好闺女来?还有脸上书想当皇后?”
“就是,若真要叫她当了,天家岂不是要遭殃了?”
……
而正在此时,却见魏氏忽然也跪地哭道,“冤枉啊!请陛下,太后娘娘明鉴,这是那写话本子的栽赃臣妇啊!臣妇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啊!若有,早就天打雷劈了……”
话音落下,作为逍遥公子头号铁粉的工部尚书陆大人忍不住出声道,“逍遥公子的话本自面世以来,就没冤枉过谁!”
众人纷纷跟着点头。
哪知正在此时,却又听扑通一声。
众人赶忙看去,却见是这两人的儿子郭建广忽然歪倒在地,且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已。
这可把大家给吓了一跳,燕姝也赶忙悄声问系统,这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