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二十年里,司柏翎从没有过受限于他人的事。
他的骄傲与生俱来。不论是事业,学业,亦或者是家里的那堆破事都没有让他的人生轨迹出现停顿。
可偏偏在感情上碰了壁。
既然避不及,忘不了。
那就让她变成他的。
白桃和他在一起,他不会让今天的事发生。
不会有人敢碰白桃。
白桃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没想到那杯酒竟然能让她醉成这样,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可张嘴却发现嘴巴好痛,像是被人咬了很久样子。
“江令!”
白桃从床上站起环顾了两眼四周,不是她们之前睡的酒店。心里突然慌乱了一瞬,还没等她找手机房门便被打开了。
她松了口气,扑过去抱着江令。不满的嘟囔道:“吓死我了。”
江令手里领着早餐,显然是大早上就去出去买饭了。
“我嘴巴好疼,你昨晚为什么咬我?”
江令伸手磨擦了两下她唇瓣上还未消失的牙印,偏冷的黑瞳隐晦不明,他低声道:“惩罚。”
白桃微愣,想起江令说的应该是她昨天喝酒的事。
她松开手,心虚的转过身。
昨夜的事,白桃已经没有任何记忆了。
她只记得自己喝那个男同学的酒,心里想的是就喝一点,不会有什么的。她见别人喝了好多都没有醉。并且江令一会儿就回来了。
然后她就喝醉了。
但随即,她想到了一件更加恐怖的事。
“我又旷课了!”
今天是江教授的课!
而她人还在南城,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
白桃秀气的眉头苦恼的皱起,她打开手机却发现备注为导员的页面里自己已经请过假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江令只给白桃请了一天假,也就是说下午白桃还得回学校。
他们吃完早饭收拾了一番。
等白桃从浴室出来,见江令也是刚洗完的模样。
他湿发向后仰,露出额头以及如剑刃般英挺的眉。
很难得的形象,这样全脸露出将他的容貌一清二楚的暴露在空气中。也就能让人注意到,江令的长相偏斯文俊秀。
白皙的脸,淡色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与气质截然不同的模样。
当然这前提是忽略他额头上那道贯穿眉骨的疤痕。
白桃走过去伸出白嫩的手碰了碰江令的嘴巴。
江令没动,他拿过桌上的吹风机给白桃吹头发。
耳边被吹风机呼呼的风声占领,白桃踮起脚尖。手指不安分的继续向上触碰,直到落在那处破坏这张脸整体美感的疤痕上。
风声戛然而止,江令停手弯腰,视线与白桃齐平。
他眼中没有丝毫柔和的情绪,白桃却不怕,只收回手眨了眨眼睛。
江令身子前倾,一边捉住白桃不安分的手一边吻住她的唇。
“干嘛?”白桃避开头,问到。
江令没有说话,他将吹风机在桌上。然后抱起白桃放在床上。
“惩罚。”
他回道。
在白桃坐上回校的车时,司柏翎还没有回a市。他的桌前放了一份文件,上面是江令和白桃的过往。
穿着蓝白校服的两人靠在一起,一个冷漠得像冰山,一个热情的似太阳。看起来真是碍眼又惹人烦躁。
司柏翎拿起照片指尖在少女弯弯笑意的眉眼上磨蹭了几下,然后撕掉少年的那一半扔进垃圾桶。而模样灿烂天真的少女则被他放进了口袋。
明明想要知道的是江令,可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白桃的过往上。和他想的一样,白桃的天真烂漫和家庭环境关联很大。
他面上闪过柔和笑意,却在看到那行字的时候凝住眼神,撇下嘴角。
“17岁时,隔壁搬来新领居。白桃对新邻居的儿子江令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