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她去万物的老巢找死。”伊恩眼睛一亮,故作无奈说,“行吧行吧,我也知道你唱了黑脸一时下不来台,那我这个好朋友就勉为其难帮你唱个白脸好了。”
说着他便起身要走,亨利希皱眉问:“什么意思?”
“去帮你把小叛徒请回来,当然,还有她的新欢。”
亨利希的脸色愈发阴沉,“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随你的好朋友去万物的老巢找死,我不会拦。”
伊恩错愕,“亨利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从不开玩笑。”亨利希决绝地说。
“如果她被万物的人识破身份,她会死得很难看。”
“我说了,那是她自己选的。”
伊恩难以置信地盯着亨利希,薄弱的深秋日光透过云雾落在他身上,明明灭灭,驱不散那双绀青色眼眸里的无尽阴霾。
半晌,确信亨利希郎心似铁,伊恩郁闷地坐回椅子上。
“如果当初她没选择爬上你的床,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接受她的新欢来自万物?”
亨利希没什么耐性地闭上眼睛,“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
伊恩拿起桌上的苏格兰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点,端起酒杯靠进椅背,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居高临下指责道:“也许整件事的错误在你,亨利希。艾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都知道她没心没肺,想一出是一出,就是个野孩子。所以当她甜嘴蜜舌说她爱上我了,这一生非我不可的时候,我只当个笑话听。
“谁知道同样的话她也对你说,而你一个比她大七岁的人不仅信了,还把她上了。如果当初你像我一样理智,拒绝她,那么现在事情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