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碰到他那会儿,有幸亲眼目睹了高高在上的左公子被个女人暴打,而且他竟然还抱着头一副委屈至极的受虐样没还手。实属罕见我就过去凑了热闹顺带发挥所长挖苦一下。结果倒好,那女人走了,反倒是把我和左公子给拍了个正着……”
吃碗面,洛薇儿萎靡地将脑袋倒在餐桌上。
“就因为这个,我这几天在热搜上徘徊不下,黑粉又开始攻击。还有……”还有沈卓垣那男人,莫名其妙竟然给她打***/扰电话说什么恭喜她重获恩宠,又警告她别脚踏两条船得罪了两头金主。
实在是个蛇精病!
他换多少手机号打,她就拉黑多少号码!
*
将这两天受的罪竹筒倒豆子一般倾泻出来,洛薇儿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左小汐,怎么回事?你没住在你家靳司晏的公寓?该不会是被赶出来了吧?”
就不能想点她的好吗?
什么叫赶出来?
她有那么不受人待见吗?
刚要反击回去,左汐发现,她还真是不受人待见。
若不然,靳司晏也不会嫌弃地将她给扔下床了。
“我闹的是离家出走,才不是被他给赶出来的!”关键的本质问题,她还是必须得强调的。
毕竟意义不同。
“为什么?”洛薇儿追问。
“我不过就是晚上和同事吃个饭喝了几杯酒然后晕晕乎乎地走到了他的房间上了他的床,他就将我给推下来了!我浑身骨头都被摔得疼死了!”
倏忽间,洛薇儿抓住了这番话的重点。
“你别告诉我,你俩都领证那么久了,居然还是分房睡?”
*
将车停到车库,靳司晏下车,打开后备箱。
那里,是精心摆放的爱心型玫瑰,红白点缀,交相呼应。
abel做事确实是稳妥。
知晓他对于在众人面前手上捧着一束过大的花束的举动极为不自在,贴心地想到了这种方式。
只不过,他也过于自作主张了些。
摆放出来一个爱心,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都弄好了,他也便提前下班去左汐公司。
辉腾已经低调到将奢侈给收敛了,可还是惹来经过的人品头论足。
以示道歉的诚意,他硬着头皮倚靠在车旁等待。
结果……
等到华灯闪耀,整栋大厦都熄灯了,他也没等到他想等的人。
打道回府,他心中不无郁色。
重新阖上后备箱,他锁车,坐电梯上楼。
一室的黑暗,开灯。
玄关处,左汐那双自己买回来填充他鞋柜的女士拖鞋依旧规规矩矩地放着。
很显然,她并没有回来。
等到靳司晏做完饭,她依旧还没有回来。
洗完澡,她还是没有回来。
一个早就下班离开公司的女人,却迟迟未归。
他不得不给她打电话过去。
一个,不接。
两个,不接。
等到打了第三个,她才慢吞吞地接了起来。
“喂?哪位?”
她从左小宝那儿得到他的手机号给他打来时,怎么就不见她这么敷衍的态度?
这会儿,明明存着他的手机号,还问他哪位?
霎时,靳司晏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靳司晏。”自报家门,他没有赘话,“人在哪里?”
“当然是自己家呀。靳先生您这么嫌弃我,我可不敢回去给您添堵。”这若是在平常,左汐绝对没有胆子这么故意和他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