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冤,照顾其她女人他是完全不在话下,可三哥竟然让他来照顾二哥……
他难道不知道二哥这人,固执起来有些可怕吗?
其实说到底,无论是元琛安、秦潋,还是靳司晏,固执起来,都让他难以招架。
沈公子在心里一万遍赞美自己,还是自己最省事,不用像他们一样来个三角关系恩怨复杂。
“二哥,你倒是理一下我啊,别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唱独角戏。要不然回头三哥打电话问我你的近况,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于沈卓垣“苦口婆心”的劝慰,秦潋很显然并不愿多听:“该什么时候回去我自然有数。如果司晏不愿意我再住在这儿,我随时可以搬出去。”
态度强硬,一副搬就搬的架势。
沈公子当即就要求爷爷告奶奶了。这姑奶奶这不是难为他吗?
“二哥,你可千万别介啊。你这住酒店还被人下了药,差点就坏事了。三哥是放心不下你才让你住到这儿来和我比邻而居。如果你搬出去,我这不是有负三哥嘱托吗?你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是十个脑袋都不够三哥削的哇。”
到最后,就差声泪俱下地将人给留下了。
秦潋没有多加理会他,直接去了厨房:“接下去是我的下厨时间。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恕我不得不送客了。”
直接被下了逐客令,沈公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好好好,我走,我立刻走。”
他有些怀疑,二哥玩什么下厨,该不会是受左汐刺激了吧?
三哥让三嫂去学厨艺,难道二哥有所耳闻,所以也开始加强厨艺了?女人,连厨艺这方面也要开始攀比?二哥的厨艺明明已经很精进了呀……
总之,女人的世界他不懂……
他现在最想做的,倒是飞去那个贫瘠小山村,顺道折腾一下洛薇儿那女人。
也不知道她去那儿做什么慈善活动进行得怎样了。
不用多想,他其实都能够想象得到这个女人在背地里对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想要咬他却又咬不死他的咬牙切齿样。那双勾人的眼中喷出的火焰,必然是十分旺盛的。
“二哥,我再多说最后一句。”
沈卓垣就差指天发誓了。
秦潋动作一顿:“说。”
听得那犹如开恩的话,沈公子立刻便大言不惭地劝道:“元大虽然嘴上不说,他心里却是苦。这么多年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你难道不觉得就这么一直挥霍着他对你的爱,是一件极为残忍的事吗?”
心,微微一恸。竟不知是为元琛安对她的执着,还是她对靳司晏的执着。秦潋视线竟开始有些迷蒙起来,喉头,有些哽咽。
最终,她强迫自己冷下了声音:“这是一句话?”
次奥!沈公子当真是想要骂娘了。
难得他说出这么一番富有哲理的话来,结果居然被秦潋轻飘飘一句话给打了回来。特么的鸡蛋里挑骨头他倒还能够接受些,可偏偏,人家不予置评,直接就指责他话说对了。
擦!好歹还有人专程求他的金玉良言。
这会儿,竟然又被嫌弃了。
果真,他就不该听三哥的,接下二哥这个烂摊子。
*
被如此嫌弃,沈公子即使再厚脸皮,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他也不得不告辞了。
回到自己别墅,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替自己不值。
他这究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怎么一个个都不记得他的好,非得嫌弃他多管闲事碍手碍脚呢?哪儿有像他这么活得憋屈的啊?特么的!男性尊严大受打击,他必须得跟三哥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再好好捣腾捣腾他和元大之间的那些事。能调和的话最好,不能调和的话……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估计也指望不上这两人能够重修旧好,恢复以往亲密无间的兄弟关系了。
“三哥,我有事情向你汇报!”
越洋电话接通,沈卓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猥琐地开始了打小报告之旅。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另一头,传来靳司晏咬牙切齿的声音,那嗓音沙哑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沈公子惴惴不安起来。
该不会,他打断了三哥的好事吧?
不该啊……
按照时间推算,那头是早上……三哥大晚上的和三嫂滚了床单,难不成早上又来一发?
他不是一向走禁欲系道路的吗?什么时候开始性/生活这么频繁了?
想到人家某些运动吭哧吭哧,他却只是孤家寡人,沈公子瞬间便不乐意了。
他这活得,生活质量是越来越下降了。
这么糙的日子,完全就没有以前的精致了……
果真,没有女人滋润的日子,男人也会产生内分泌失调,产生幽怨情绪了。
呸呸呸,咒自己这些,他是有多闲啊。
沈公子立刻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三哥,我举报,二哥对你情深不悔,打算走‘俘虏你的心先从俘虏你的胃’的路子。”
“这就是你所谓的事情?”靳司晏的语气不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太闲了?公司不会离了你就不运转,但你作为堂堂副总一天到晚只顾着一些琐碎的小事折腾洛薇儿,你这是给你自己丢脸了还是给我们jz丢脸?”
果真,欲求不满的男人最是不能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