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都发话了,他还能怎么着?
abel表示自己不能杞人忧天了偿。
呐呐地应下,他忙去安排了。
阳光打在身上,带着暖意。靳司晏的眉眼沉寂,远眺着周围的一切。
该来的总归会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司晏!”突如其来的一声娇滴滴虚弱嗓音,突兀地在他身后响起。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了冷意。
秦觅一身长袖毛呢裙,外罩了一件长款马甲。她的脸上画着浓妆,似乎有意将自己的虚弱给遮掩起来。
而她的腹部,平平。
拧眉,靳司晏对于她的出现并没有欢迎的成分。
将人带过来的一位负责人忙解释:“对不住靳先生,靳太太突然说有事要找你,所以我就将人给带了来……”
靳司晏的眼神倏忽间犀利异常:“靳太太?”
三个字,反问的语气,却明显有着不赞同与斥责。
那位负责人心有戚戚,原本是想着求个表现的,怎么有种他摊上大事了的感觉?
“靳、靳太太。”重复了一遍靳司晏的话,他缩起了脑袋。
秦觅早在靳司晏神色微变之际便心有警觉。
果真,他对她,根本就没有感觉了。
不过就是被人误会了她是靳太太,便如此态度。
她轻笑着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司晏,一切都怪我。我一听说你来了这边就赶了过来,他估计是看我这么急着找你就误会了吧。”
那负责人听着,心里咯噔一声。敢情自己这是弄错了?
这位不是jz的总裁夫人?
那一口一个司晏叫得这么亲密,他不误会才怪呢!还真是将他给坑到家乐!如果他因为这事职位不保,找谁说去?
见靳司晏朝他挥了挥手,他战战兢兢地走人,还不忘担忧一下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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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挖掘机电钻,各种嘈杂的声音汇聚。
靳司晏所站的位置在已经落成的一个阴影下,细碎的阳光让他的身上沾染星星点点的光芒。
见他一直不开口,秦觅有些拿捏不准他的心思。
但她过来,不就是为了找他的吗?总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司晏,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来陪我一起庆生吗?”
左汐比秦觅的生日晚一天,这一点,靳司晏早就知晓。
所以当年误以为左汐的生日提前,才误打误撞去参加了秦觅的生日趴,并且还充数了一块手表做礼物。
当年不知道是一回事,如今知道之后,他自然没有兴趣。
“抱歉,没时间。”
如此被直言拒绝,秦觅多多少少心里头都不是滋味。
“司晏,我刚打掉了孩子,医生说我身子虚,起码得卧床一个月。可我才躺了几天就忍不住来找你了,你就不能陪我过一个简单的生日吗?”
和张家那边已经完全闹翻了,这个孩子一流,张盛和张德庄在知晓后都是大发雷霆。好在她及时将自己的一应用品都偷偷打包到了梁艳芹送她的海边别墅,这才没让他们的怒火波及到她。
如今她能想到的人,除了沈卓年,便是靳司晏了。
有些事情,她想赌一把。
可沈卓年自从知晓当年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之后,便对她避而不见了,甚至她特意去了他的住处,都无法堵到人。
她明白,若一个人有心躲起来,她根本就无法见到他。更何况沈卓年身居高位,若非他执意独行,一般而言他的身边总会有人保护左右。
她连他的行程都不知晓,更何况近他的身。
沈卓年那边行不通,那就唯有找靳司晏。
最起码,她好歹还有最后的筹码。
“无论你怎样,那都是你的事。秦觅,当年我利用你充当女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耽误了你的青春。但你的劈腿行径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我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认清现实,别再说什么为了我才回国的谎话,也别再说什么非我不可的无稽之谈。”
他一直没有点明,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就不想去计较。
两个有关系的人才会去计较追究。
没有关系,何必浪费自己时间?
秦觅心头一凛,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的回国,她说得好听点是为了他,对梁艳芹也是一个劲强调如此,可她坐的经济舱还是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