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陵挽月惊愕不已,这不是她以前的法器?
离开师门之时,那老不死亲自收走了她的法器,说待她回去后再取,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突然想到刚入门不久的小师弟,莫非是在送她离开时,他将法器也一起送了过来?
她忍不住一阵后怕,法器的力量太过强大,那小小的通道又如何能承载?
而如今她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已是幸运,否则就是魂飞魄散永无出头之日。
“月姐姐,水来了!”无常端着木盆推门而入。
“你先出去!”陵挽月扶着床板下了地。
“衣服我放这里了。”无常将衣服放到椅子上,又去提了一桶干净的水进来。
屋外艳阳高照,屋内潮湿阴冷。
陵挽月打量着水中倒映出来的脸庞,明白了齐华为何说她比青云阁的女人要值钱。
生得这副面孔,不知有多少男人暗中垂涎。
如此看来,无常他大哥也没安什么好心。带有夫之妇私奔,必是有所图。
她正清洗着伤口,房门猛地被推开。
“啊呸!”
一阵嫌恶之声传来。
陵挽月转头看去,见门口站了个双手叉腰的妇人。头发乱糟糟的一团盘在脑后,脸上满是麻子,正厌恶的看着她。
她穿好衣服,面露不悦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呸!小浪蹄子,刚才无常进来时你怎么不说这话?”
“活该!就该让齐华打死你!”
“他不在,你就开始勾别的男人了?齐华下手可真够轻的,他就应该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地。”
张麻子句句不离谩骂。
眼看陵挽月被气得龇牙咧嘴,她更是无比得意,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陵挽月扶着腰,艰难的站了起来。她瞪了张麻子一眼,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哟呵,还敢瞪我!”
张麻子气势嚣张,完全不惧陵挽月。她做好了同陵挽月大吵一架的准备,却不料陵挽月从她身旁走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站住!”张麻子气势汹汹的跟上去,奈何她跛着脚,气势顿时矮了半分。
“怎么?你也想打我?”陵挽月索性停下脚步等她走近。
“打的就是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张麻子随手捡起一根棍子就朝陵挽月身上打去。
“张麻子,你个疯婆娘!”一声怒吼传来,张麻子顿时蔫了,烫手山芋般的扔了棍子。
“喊你下田,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刚从田里回来的蓝山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愤怒不已。在看见陵挽月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时,顿时红了面颊,连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齐……齐家娘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陵挽月眼珠一转,展露笑颜,笑得风儿停歇,笑得日头躲进云层。哪怕粗布衣衫,哪怕脸上刺眼的伤痕,都挡不住她此番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