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不如将我也带上?”娄昔音往前凑了凑。
陵挽月拒绝道:“我们不是一路人!娄公子你风流倜傥,我觉得你应该坐着船,喝着小酒,再带上几个唱曲儿跳舞的姑娘,一路摇摇晃晃的去到京城,才符合你的身份!”
娄昔音不要脸的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陵挽月是在调侃他。
“陵姑娘,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就照你说的办,我这就喊人去准备!”
夏玄亦打断两人的对话,“先办正事!”
“嗯!小公子说的对!”
陵挽月看向刺客,又说道:“虽然你刚才差点儿杀了我,可我好歹没死成,我不是睚眦必报的人,这次就不杀你。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回去京城,将我刚才的话转告给国师。”
“会不会太便宜他了?”娄昔音问。
“那要不杀了他?然后你帮我去京城给国师传话。”陵挽月没好气的说道。
“还是算了!”娄昔音连连摆手,“国师长得那么丑,我不想看见他,还是让他去吧。”
“那就放了他。”陵挽月看向夏玄亦,“小公子你来!”
夏玄亦“嗯”了一声,伸手一招,灵气便被收回体内,那刺客也能动弹了。
“我刚才说的都记住了吗?”陵挽月问刺客道。
刺客“哼”了一身,“你们别太得意,今天不杀我,日后迟早会有你们后悔的一天。”
“那就等后悔的时候再说!”陵挽月瞪着他,“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让小公子把你捆起来扔到大街上喂狗。”
刺客看了陵挽月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外面怎么样?”等刺客走远后,陵挽月问道。
“别提这个了,我看呐,悬!”娄昔音坐了下来,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忍,“没吃的没穿的没住的,能好到哪儿去?”
“那个什么什么太守呢?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开仓放粮,先让百姓填饱肚子再说。”陵挽月说道。
“跑了!”说起这个,娄昔音就是一肚子的气,“两天前,伯父就派人去太守府找过了。整个太守府人去楼空,只剩下几个看门的家丁。若非伯父派人接济灾民,只怕死的人还要更多。”
陵挽月顿时无语,灾难来临,身为安城太守,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拖家带口的跑了,实在是不配做这个父母官。
“京城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派人来安城。光靠夏府,还救不了那么多人。”娄昔音一反平日的嬉皮笑脸,开始担忧起来。
“而且,自从大雨停了后,并没有停止死人。我听回春堂的大夫说,好多人都生了怪病,无缘无故的就死了。”
“怪病?”陵挽月看着娄昔音,“什么怪病?”
“就跟他们一样!”娄昔音指着等在院中的蓝山和无常,“都是你们六里村的人,死的时候倒也很平静,就是脸上青筋暴起、眼珠外凸、浑身泛黑。”
“让他们进来!”陵挽月看向夏玄亦,“你给他们看看!”
怪病是死水造成的,如果不快些诊治,只怕他们两人也会丢了性命。倘若让这病蔓延出去,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所以,越快治好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