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亦,你看阿月,她就知道欺负我!”
娄昔音向夏玄亦告状道:“方才你没来的时候,她还让我独自去打水。你先前也听见那个古怪的声音了,多渗人!”
夏玄亦转过身来看着他,“你去井边了?”
娄昔音指着门边那桶水,“阿月的话我怎能不听,水都打回来了。”
陵挽月想到方才遇见夏玄亦的地方,似乎就是在井边。她心头一动,莫非那口井有问题?
“可有发现异常之处?”夏玄亦问。
娄昔音赶紧点头,“我使劲踢门门不开,轻轻一触碰,门反倒开了,你说这奇不奇怪?”
他说的是进宅子前的一幕。
“这也算?”陵挽月没好气的道:“你确定不是没吃饱饭?”
“本公子身为将军之子,好歹练过几招,踹个门还是没问题的。别说踹门了,本公子还能徒手劈大石。你说是不是,玄亦?”娄昔音碰了碰夏玄亦的胳膊,朝他眨眨眼。
夏玄亦没有回应。
陵挽月大笑出声,“还徒手劈大石呢,你咋不说自己能翻天?”
娄昔音哼哼两声,“倘若我真的能翻天,阿月你是不是就能让我跟着你了?”
陵挽月秀眉一抬,“你猜!”
夏玄亦在水桶旁驻足良久,突然抬头看向娄昔音,问道:“打水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娄昔音收敛笑意,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说不上异常,就是在井边的时候觉得井水似乎冒着寒气,有些凉意。但是将水打上来后发现只是普通的水,兴许只是我的错觉。”
“你方才用水洗脸了?”陵挽月突然问道。
“是啊,怎么了?”娄昔音突然脸色一变,“莫非这水不干净?”
陵挽月只是用灵气稍微试探一下,便发现了异常。
此水给她的感觉竟同死水完全一样,无声无息,像是一团死物。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分明就是死水。只是,死水的源头明明是地下河,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把手伸出来。”陵挽月脸色严肃,一想到娄昔音竟然还用这水洗了脸,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也怪她当时只顾着给蓝山去除黑线,竟然没发现这水不对劲。
“我……那水里有什么?”娄昔音将手伸到陵挽月面前,破天荒的竟然面露怯色。
“知道怕了?”陵挽月指尖冰凉,手指搭上娄昔音的手腕。灵气刚蜿蜒而出,就被他体内浓郁的死气给惊住。
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娄昔音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阿月,你别吓我……”
陵挽月收回灵气,冷脸问道:“可有觉得身体哪里不对劲?”
娄昔音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我现在觉得哪里都不舒服,浑身无力,还痒得很……”
“小的之前也觉着浑身无力,全身都酥酥麻麻的……”蓝山在一旁说道:“刚开始确实没什么感觉,越到后面就越难受。”
娄昔音脸色猛地一变,“阿月,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陵挽月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尸体,“如果不及时诊治,就会变得跟他一样。”
“那你快帮我治啊!”娄昔音急得跳脚。
陵挽月不慌不忙的在椅子上坐下,看夏玄亦不停翻动那具尸体,问道:“可有别的发现?”
娄昔音站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喂,现在最应该被关心的人是我,而不是那具尸体。难道要等我也变成尸体后,你才肯重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