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陵挽月没有拒绝,“你今晚到夏府去,我给你治。”
涓滴子愣了愣,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但是小公子受了伤,我得先带他回去休息。”陵挽月推开拦在前面的涓滴子,弯腰扶夏玄亦起来。
“我派人送你们回去。”涓滴子道:“这里不是安城,你们来京城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还是注意些,以免被人窥探。”
陵挽月去看夏玄亦,见他点头,也跟着点了点头,“好,有劳国师大人了。”
大雨早已停歇,长街两旁,贩卖声一阵接一阵,大家好似已经遗忘了先前地底的震动。
陵挽月从马车的缝隙偷偷瞧着外面的景致,不禁有些恍惚。人群熙攘,此起彼伏的喧闹声让她疑惑不已,她的前世,当真是真实存在的?那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夜幕低垂,她收回视线,回过头时见夏玄亦正看着她。
“怎么样?”她伸手去检查她的脉象。
“还不错,已恢复七八成了。”检查完后,她心下稍安。
夏玄亦突然握住她往回伸的手,看着她,不说话。
“你……”陵挽月略微挣扎了下,不再乱动,任凭他握住她的手,“你发现了……”
“查探雕像时受的伤?”他问。
陵挽月点头“嗯”了一声,很快又继续说道:“放心,我没事。”
说起这个,她想起在国师府看到的那些花草。她跟灵儿在国师府中闲逛时,本来是想找些草木抽灵,但府中的花草都已经枯萎,根本无法抽灵。无奈之下,只能将主意打到府外。
在靠着围墙走时,她发现有一个地方的草木郁郁葱葱,花也开得艳丽无比,就跟她刚进国师府时看到的那些花草一样。
灵儿似乎在刻意让她远离那个地方,她也很配合的假装没有看见。
“你觉得涓滴子怎么样?”她思忖片刻后说道:“雕像的主人会不会是他?”
夏玄亦笃定道:“不是。”
不等陵挽月追问,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他的来历。”
“快说说。”陵挽月催促。
他像是在斟酌语句,可眉头微蹙,又像是在犹豫。
“他是不是跟你们夏府有什么关系?”陵挽月试探着询问。
夏玄亦摇头,“没有。”
“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那个蒲团的样式,我以前见过这样的蒲团,就在西山道观。”
陵挽月惊讶不已,“你是说涓滴子来自西山?可蒲团大多都是这个模样,你又怎么敢断定只有西山道观才有这样的蒲团?”
夏玄亦又说道:“你说的没错,蒲团大多都是一个样子,可涓滴子的蒲团却有所不同。在它的侧面,有一道奇怪的纹路。这个纹路,我在西山道观见过。”
“什么纹路?”
他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细细描摹,“像这样……”
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从掌心直冲天灵盖,陵挽月整个人呆住。她感觉自己化成了一只翩翩飞舞的蝶,头顶着阳光在花海间徜徉,鼻尖尽是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