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杜严双哪肯轻易放弃。
“陵姑娘你说你会医术,并且医术还不错,是吗?”据他所知,华青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些京城女子都会的琴棋书画,没有听说过她会医术。
既然如此,那他就从医术上着手。
“是会一些。”陵挽月点头,心想对付这些人倒也不难嘛。
“正好我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不如你帮我看看?”杜严双伸出手,露出手腕,“还请陵姑娘把脉。”
“既然杜公子这般相信我,那我就不客气了。”陵挽月起身,朝杜严双走去。
夏玄亦刚好坐在他对面,陵挽月给杜严双把脉时,看见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头蓦地一阵火大。
从进门到现在,除了问到娄昔音的消息时他有回应,别的时候连半句话都没,更别提帮她了,她无比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她本来就对医术一窍不通,把脉也是为了装模作样的糊弄人。虽然不会把脉,可她有灵气,只是稍微试探,就知道了杜严双身上到底是什么毛病。
她松开手指,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时,趁机偷偷踹了夏玄亦一脚。
“如何?”杜严双身边那位蓝色衣服的男子问道:“杜兄这是生了什么病?”
陵挽月斟酌片刻后说道:“杜公子身体上的这点小毛病倒也算不上大病,不过是肾有些亏损罢了。无需吃药,将养一阵就能痊愈。”
蓝衣男子怔了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杜严双黑着脸看向陵挽月,“简直是胡说八道!”
一直未曾说话的夏玄亦突然开口说道:“到底是不是胡说,杜公子应该心知肚明。听说你打算再纳一房小妾,不过也得悠着点身子。”
眼见事情已经差不多有了结果,陵挽月和华青青应是两个人无疑,不过是容貌上有些相似罢了,邵老夫人赶紧出来打了圆场。
“玄亦!你刚来京城,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需得有人帮衬。邵府现在没落了,帮上你什么忙。不过有杜公子他们三个照应,倒也不用担心。祖母没别的意思,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交流我也插不上话,今天就是想让你们互相认识。”
“多谢祖母。”夏玄亦看向老夫人,而后朝席间三人拱手道:“日后定然有仰仗诸位的地方,还请不吝赐教。”
方才紧张的场面顿时转为了寒暄客套和各自吹捧,陵挽月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关算是勉强过了。
奈何夏玄亦本就是话极少的那类人,除了最开始那句客套话外,便再也没话说了,场面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杜严双将酒倒满,朝陵挽月举了举杯,“陵姑娘,你与我的一位故人长得极像,所以方才问了那些话。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杜公子言重了。”
陵挽月刚端起酒杯,就被夏玄亦拿走了,然后塞给她一杯茶,“喝这个。”
“看来夏小公子很懂怜香惜玉。”杜严双打趣了一句。
夏玄亦面不改色,“我的女人,我不怜惜谁怜惜。”
“哈哈哈!说得好!来!小公子,我敬你一杯。”
推杯换盏间,不觉就已过了戌时。
陵挽月走出门外,瞬间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老夫人不能熬夜,只在席间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